我看見所有人的表情,似乎每一個人都認定了這是我做的。
弄的我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這是我刻上去的嗎?是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見過很多醫學上的病例,有的人是有雙重人格的,兩種人格做的事情相互都不知道。我心說媽的老子不是被你們折騰成精神分裂了吧啊!加上這袁陣一直害我不淺,我早就有想把他弄的想法。潛意識裏又聽過萬江爍這個名號,於是我分裂出來了一個人格?
媽的我不信!
我的大腦現在根本無法思考,隻覺得這事蹊蹺透頂,但一點頭緒都沒有。
說實話,那種刀刻的傷疤是沒辦法鑒定筆跡的。畢竟不像是寫字。
連我都無法確定這刀痕是不是出自我手。
忽然我猛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剛剛白開說這些人到了醫院裏一個接一個的都死了。
合著壓根就不是自殺,都是萬江爍幹的?
我即便沒講出來,可光在腦子裏過一遍萬江爍這個名字,就覺得說不上來的憋屈。
我推開人衝到走廊裏,我要確定一件事。如果每個人都是被幹掉的,那肯定不止袁陣的背後有刀痕。
慌慌張張的衝到了一間病房裏,也顧不上忌憚,掀開白布單子,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這具屍體。
翻過屍體的身子一看,我感覺頭發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來。
這個屍體背後也有。
我又一連去了幾間病房,這一個走廊比我想象的要長。
但我顧不上休息,顧不上渾身的痛感。
最後我終於精疲力盡的坐在了走廊的地上。
每一具屍體背後都有。他們是被滅口的!
白開一直在身後尾隨著我,沒有出聲。這時才給我遞了根煙問,小缺,我信你。不過我希望你還是仔細想想,這醫院外人輕易不會找進來。如果不是你,那隻能是我們當中有了內鬼。想陷害你。
我一想也是,剛要站起來又不得不坐下了。
即便要嫁禍給我,那也是會寫‘江爍誅之’這幾個字吧。沒必要加個萬字啊!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勉強平靜了一些。
見其他人沒有跟出來,我才想起來我背後上也有傷疤。
趕忙一把拽著白開的脖領子,在他耳邊道,白開,我背後上也有東西,你們知道嗎?
白開眼睛一亮,小缺你說什麼?你後背也記胎夢了?他看了看走廊盡頭又道,千萬別跟別人說。
我點點頭,袁陣後頭的胎夢記的是什麼?
不——知——道。白開神神秘秘道,我懷疑隻有秦一恒看的懂。而且最重要的地方用刀給劃了,我就更看不明白了。
經他提醒我才反應過來,那刀刻的字不僅是嫁禍給我啊。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同樣把最終要的線索給毀了。
我有點著急,趕忙說白開你快看看我後背,有沒有那些刀刻的字?
白開觀望了一下,見那邊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出來。就道,好,悄悄的進村,聲張的不要。
我跟白開做賊一般的溜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裏頭全是輸液瓶和針筒。
應該是護士調配藥的房間。
我看著這些東西就有些發怵,趕忙背過身去把衣服掀了起來。要白開趕緊看。
就聽見白開啊了一聲,驚訝道,小缺,你這背上有點奇怪啊!
怎麼怪了?我連忙追問,人忍不住就轉過身來。
白開伸手就把我掰了回去,沉默了一下才道,小缺,我可能知道萬江爍是誰了。
我忍不住的啊了一聲,也不顧上壓著嗓子了。
萬江爍是誰啊?我背上的到底是什麼啊?不是胎夢?
是胎夢。秦一恒的聲音忽然在門口傳來,江爍,上麵是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