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後我頭昏眼脹,實在沒能力跟著瞎分析了。隻好先作罷。
到了晚上的時候,馬善初將就著給秦一恒和白開喂了點米湯。
基本是送進去的少,吐出來的多。
我眼瞅著本來活蹦亂跳的倆人現在都成了植物人,就越來越擔心起來。
如果這麼一直昏迷下去,就必須要送醫院掛點滴才能維持生命體征了。
我人雖然是在賓館裏,可始終坐立不安。
隻能來回的在房裏踱步。
快到午夜的時候,馬善初忽然叫我,說秦一恒似乎要醒了。
我趕忙奔到床前,看見秦一恒的眉頭緊皺,像是在做噩夢一般。
身體時不時的還會發出些抖動。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並不燙。
眼見著秦一恒的臉不停的變幻表情,眼睛卻一直沒睜開。
我問馬善初,現在是不是可以叫醒他了?
馬善初搖搖頭,江老板,這種情況下隻能等他們自己醒,我們輕舉妄動,但凡魂魄沒有完全回到肉身,反而得不償失。
我聽了隻能忍著不再伸手,低聲的念秦一恒的名字。
白開那邊反倒非常平靜,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我時不時還得去測一下白開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
這麼焦急的等了一陣子,眼見著秦一恒忽然哭了起來。表情十分悲愴,嘴咧的很大,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跟馬善初麵麵相覷,拿著紙巾不停的給秦一恒擦淚水。
擦著擦著,終於看見秦一恒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又過了一會兒,他人就能勉強的坐了起來。
我長出了一口氣,喂秦一恒喝了幾口水。等他的神智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才問道,秦一恒,你們是跟擺渡人走了?
秦一恒目光還是有一些渙散,側頭看了看白開道,快,快幫白開喊魂。
我心裏一驚,喊魂這東西我是見識過的,可我不知道白開的生辰八字啊!那邊馬善初也是如臨大敵,一下就把白開身上的被子掀開了,喊道,哪個方向?
北方。秦一恒有氣無力道,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馬善初立刻跪了下來,衝著北方連連叩頭,大喊了幾聲白開的名字。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出事的人會是白開。一時間有些發愣,直到秦一恒起身摁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噗通跪了下來,跟著大喊。
三個人像是拜祭一般,聲音此起彼伏。
多虧我開的是一間套房,不然恐怕隔壁就得報警了。
喊了好一會兒,我明顯感覺到大家都有些聲嘶力竭。
可是白開絲毫沒有反應。
我搖著秦一恒道,白開還能活過來嗎?
秦一恒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機械的喊著白開的名字。
忽然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衝到馬善初身邊,從馬善初的風衣兜裏掏出了好幾個哨子。丟給我一個,帶頭吹了起來。
這下房間裏的聲音更加淒厲了。甭說套房了,就是總統套房也遮不住這動靜。
我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倆耳朵都跟耳鳴一樣。
不知不覺自己的眼淚就下來了,我顧不上抹,隻能更用力的吹。
我靠!媽的你們在這兒開演唱會呢?突然白開的聲音傳了過來,後排的觀眾你們好嗎!幫我打死他們仨可以嗎!?
我一抬頭,白開已經擼起袖子衝下床了。
沒等我反應,肩膀已經挨了白開一拳頭。
說實話,這輩子頭一次覺得挨打也能這麼開心。
我罵道,白開你是裝死是嗎?
白開擺擺手,人已經奔著茶幾上我吃剩的半隻燒雞去了。
三下五除二的進了肚,才回身道,小缺,今天哥哥心挺暖,真是沒白疼你。不過咱沒工夫開慶功宴了。秦一恒,抓緊吧?
我這時才注意到秦一恒已經收拾好行裝了,丟給白開一件外套。開了門就出去了。
我一步過去先拽住了白開,你們要去哪兒?
白開衝馬善初使了使眼色道,小缺就拜托給你了。人你留著,雞腿我帶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