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整件事最可怕的地方。秦一恒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當然並不是沒有人發現。你還記得那些戴帽子的人嗎?他們為什麼忽然叛變了?
我啊了一聲,腦袋裏似乎有根筋兒被打通了!
這就解釋的通了!本來那些人是要撈真龍去的!結果發現自己是被人算計了,成了活死人!一時惱羞成怒準備撈另一個真龍回去報複!?所以才會叛變了!
我揉著太陽穴,整件事似乎正在越發的明朗起來。
如果這一切是成立的話,那我在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真如他們所說,我是最適合真龍還陽的人嗎?所以無論是想撈哪一個真龍,都必須找到我?
我小時候無數次的幻想過長大後會成為一個能影響世界的人,我不知道現在算不算是夢想照進現實,我真想回到小時候給自己一耳光。
我道,那你們這次去陰河究竟是要幹什麼?你們發現什麼了?
我們是去找傳說中陰河裏那一塊發光的地方,也許會能阻止這一切。但是...秦一恒話說了一半,白開忽然插嘴道,小缺!你暫時啊先別問這麼多。咱們在這窮鄉僻壤呆了太久了,先回去沾沾人氣,不然你剛出竅完,不找個陽氣重的地方,容易出幺蛾子。
我正有些納悶,白開已經背起了秦一恒的包,衝秦一恒使了使眼色。他們倆人就迅速的滅了篝火,催我快點動身。
白開這表現很反常,我心裏嘀咕著莫非是附近有人在監視?比較重要的事情不能說出來?這麼一想我四周看了看,這地界要說監視的話,唯一的可能就隻能是用衛星了,人肯定是藏不住的啊!
邊想著邊跟在他們倆屁股後頭走,也不知道是酒喝的有點上頭,還是體力真的不行了。我腿腳軟的厲害,走路飄乎乎的。幸好我們走了沒多遠,十幾分鍾後,我就看見了一輛國產的吉普車。吉普車旁邊也有兩堆點過篝火的痕跡。看來之前他們倆是在這裏駐紮過。
白開拉開車門,自己先坐了上去才道,小缺,快上來啊,這破車沒空調。你坐後麵暖和!
我一坐上車,果然一股寒意直往脖頸子裏塞。這車裏比外頭的溫度還低,弄得我不停的搓手。
白開打著了火,熱了好一會兒的車才開動。
我們沿著荒地又開了一陣子,壓過了大片的積雪,才終於開到了公路上。
我頭依舊有些昏沉,腦子裏卻一直想著整件事。人與人之間,團夥與團夥之間,之所以會對立,都是因為矛盾和分歧。現在扯進這件事的人大致都浮出水麵了,可中間的關係實在複雜,恐怕要好好的梳理分析才行。
我這麼想著,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我是被凍醒的。一抬頭,秦一恒正回身往我身上蓋衣服。
我一摸,發現腳底下還有一件,合著之前他們已經給我蓋上了,隻是可能睡著動了幾下就滑下去了。
我擺擺手,已經不打算睡了。車窗外頭已經能看見偶爾經過的車輛了。
這條路我勉強能認出來,是去漠河火車站的。點了根煙,就眼看著漠河站三個字出現在視線裏。
下了車,秦一恒去買票。我跟白開就躲在火車站大廳裏取暖。
我見正是時機,趕忙就在白開的耳邊問,你們到底去陰河找見什麼了?我還是信你。快告訴我!
白開哈哈了兩聲,小缺,那車是我們買的,準備記你賬上啊,你還要不要了?現在咱倆出去給賠本甩賣了得了!
我瞄了一眼秦一恒的方向,你別打岔,快告訴我重點!
白開同樣看了看秦一恒的背影,摸了下我腦袋道,小缺,好不容易見麵了,就珍惜一下時間吧。人生啊都是XXOO啊!不對!是互相交錯啊!
我聽的雨裏霧裏,想再問,秦一恒已經拿著票回來了。
我隻好不甘心的跟著上了車,火車裏倒是很暖和,車廂裏的人還不少,我盯著這些人心說你們也是來漠河了一趟,但你們知道這地界有多邪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