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能喘了一口大氣,結果騷味熏得我一陣咳嗽。
我道,是不是現在能說話了?你們到底在幹嗎?看馬戲團表演嗎?
大不敬!秦一恒一下捂住了我的嘴,江爍,我們這是在求人辦事。
我擺擺手,意思是我不亂講了。秦一恒才鬆開道,我們想知道戴帽子的那些人平日都隱藏在哪裏,我們不能一直在明處,是時候做一個換位了。
我這才明白,合著他來戴個皮帽子是來cosplay的。那些黃鼠...黃大仙真能幫著找人?
秦一恒點點頭,那些不是黃大仙,這才是。
我順著秦一恒指的一看,那座金雕像安安穩穩的坐在地麵上。至今我還是看不清雕的是個什麼東西。但起碼不是黃鼠狼的造型。
黃大仙不是活物嗎?我有點不敢張嘴了。生怕又說了什麼惹是非的話。
誰告訴你一定是活物的?白開說著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老板。那老板腿上雖然不再流血,但站起身仍顯得非常吃力。白開給老板擦了擦汗,轉頭衝我道,我們先出去,洗個澡再慢慢給你解釋。
我是如獲大釋,這地方恐怕是個人就不願意久留。趕忙跟著他們幾個出了洞,等到把地窖的門再蓋上,我才終於坐在地上喘了幾口大氣。
也沒工夫找地方洗澡了,幾個人用後廚的水龍頭,接了個管子衝了一下。雖然氣溫不低,但這麼一衝也是夠受的。等到哆哆嗦嗦的回到了包廂裏,開了好一會兒空調人才終於緩了過來。
那老板似乎傷了元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不過看著倒是很平靜,傷口應該已經不疼了。
我發了圈煙,就盯著白開開口。他倒是沒推脫,把椅子往我身邊拉了拉,坐下道,這民間都說黃大仙黃大仙,很多人都以為是黃鼠狼成了精。其實啊,那都是謠傳。黃鼠狼會修煉,跟成為黃大仙是兩回事。
黃大仙,其實就是那些常年修煉的黃鼠狼的嘔吐物形成的一種物質。具體現在也沒人鑒定過是什麼,外表上看著有幾成像是黃金。所以咱經常會聽說有些人在荒郊野外撿到野金子了,其實多半就是這種東西。所以啊,這些撿到野金子的人,在傳言中都沒落下什麼好下場。
黃大仙的嘔吐物牛B在哪裏?跟咱們喝多了吐出來的有什麼區別呢?哎這位小缺你可問著了,最大的區別就是,那些黃鼠狼吃的不是別的,而是人肉。隻有吃了人肉的黃鼠狼吐出來的東西,才是那種物質。
這用我們行內的解釋啊,就是這人是萬物靈性之宗。吃了人肉呢,難免會沾了人氣,吸了靈魄所以這久而久之啊,吐出來的東西堆積多了,也就有了靈性。你要是難以理解,就琢磨著跟太歲這東西差不多就行。
黃大仙一旦有了靈性,就能號令方圓幾百裏的黃鼠狼。那些都是它的徒子徒孫啊,那黃鼠狼的也是怪,就真的把這黃大仙當成祖宗神明祭拜。這麼一循環,黃大仙就越傳越邪乎,早前啊那皇宮裏的很多物件其實就是這東西做的,傳說中是不融於火的,隻能用特別的方法融掉
,至於是什麼法子,我是不清楚,一會兒下了課你可以請教一下秦教授。咱們主要講重點,黃大仙有了靈性怎麼辦呢?它就會自己找信徒了。混的好的黃大仙是從來不屑於那些黃鼠狼信徒的,而是需要人來供奉祭拜。所以這老板啊,就是黃大仙的男人,不對是信徒!
我聽了半天,倒是聽明白了意思。這老板是在這兒私自供奉這東西呢。
難怪剛才舉動神神叨叨的。於是我問,那黃大仙現在是要用人肉養著那些黃鼠狼?白開瞄了眼老板,點點頭道,這就得讓這位新來的客座教授給你講講了。
那老板始終在聽我們講話,隻不過一直沒抬頭,隻是在抽悶煙。
聽到這兒才看了看我們,卻半晌也沒吭聲。似乎這東西講起來他有些為難。
最後秦一恒做了一個讓他放心的手勢,那老板才終於狠抽了口煙說:黃仙是自己找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