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抓到的根本就不是油燈,而是一隻手!
這宅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他們倆又都在我身後,那這隻手是誰的?
我感覺這黑暗中有東西,難道就是這隻手?
我頓時啊了一聲,可已經來不及鬆開了。
隻覺得整個人頭暈目眩,直起腰後根本站不穩,人直接朝身後仰了過去。
還好白開手快的扶住了我。也許是大腦受到的衝擊太大,有些短路。
我此時還緊緊的抓著那隻手,確切的說,是那隻手一直沒鬆開我!
我大叫,媽的白開,快幫我鬆開!
白開一把掰開了我的手指,給了我一巴掌。黑暗中他也找不見我的臉,這一巴掌愣生生的拍在我鼻子上。我隻覺得眼睛一酸,鼻血立刻就下來了。
好在這時候那隻手已經不見了,秦一恒急匆匆的打著了打火機。我借著光爬起來一看,沒有手,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影。隻有火機柔弱的光下,白開拿著那個油燈不解的看著我。
我也是一愣,剛才身上的冷汗頓時退了一半。
媽的難道是幻覺?在這裏頭精神壓力太大了?剛在我抓著的還是油燈?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說不可能,那種感覺太清楚了,絕對是一隻手。油燈再怎麼粗糙,手感再怎麼奇怪,可它的形狀是固定的啊!不可能有這麼大偏差吧!
我趕忙道,剛才我抓住的不是油燈,我敢肯定是一隻手。你們快看看,是不是有東西上我身了?
白開聽了就又要抽我嘴巴,秦一恒卻嗯了一聲。白開的手就在半空中停下了,回頭問,怎麼著老秦?小缺不是嚇傻了?
不是。秦一恒緩緩道,這油燈的主人認識江爍。
火光照著秦一恒的臉,可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總覺得他這句話的語氣似乎有些遺憾。
於是我問道,油燈的主人認識我?油燈的主人是誰啊?
秦一恒的火機熄滅了一下,估計是燙到了手。又亮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身邊了。遞給我一個手帕。
先把血擦擦。這裏麵還沒幹淨,處理完了剩下的事出去說。秦一恒歎了口氣道,江爍,你去叫那兩個工人去買大米。越多越好,老辦法。我們用米把這間宅子淹了!
我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但眼下輕重緩急我還是分的出來的。
趕忙幾步走到洞口,又用老樣子鑽了出去。回頭看的時候,能看見裏麵有一個朦朧的小亮點。也不知道是火機的光,還是他們又把油燈點著了。
匆忙的下了樓,那兩個工人還在。不過已經靠著牆坐著睡著了。
我叫醒他們,吩咐了一下。知道這時間買大米非常的不容易,我特地又許諾了幾千塊獎金。又表示隻要把大米弄來,一袋多給一百塊。
那倆個工人本來迷迷糊糊的,聽我說給錢,立刻就清醒了。
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我在裏頭等了一會兒,知道他們短時間肯定回不來。於是就又上了樓在洞口衝裏麵彙報情況。說大米短時間肯定湊不齊,要不要先出來。
這次去那宅子裏看不見任何的光了。我也不清楚他們倆人的具體位置。
喊了兩聲,白開道是答應了,囑咐我米來之前,先用磚把那個洞盡量的封一下,不要進來。
接著就不再吭聲了。
我依稀能聽見雕像被移動的聲音,似乎他們是在一個一個的扶起雕像。
深更半夜,找大米而且又是那麼大量。談何容易。
我在電梯裏等著人已經迷迷糊糊了,也不見兩個工人回來。
下樓去瞧,才知道早已天亮了。
又抽著煙強打著精神挺了一陣子,才終於看見兩個工人拉了一卡車的大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