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給秦一恒丟了根煙。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我說,那油燈的主人是誰?你說他認識我?
嗯。秦一恒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現在沒有證據可以確定。但我有一個大致的猜測。這油燈的主人就是宏達集團的老板袁陣。第一,袁陣一直就沒露麵,無論是我們打探還是通過別的方式搜索,那袁陣始終沒有露過麵。我覺得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第二,我們在宏達集團裏發現了很多陰河的泥。現在看來,多半那些泥就是從這渡船裏挖走的。而且想必還是很早之前。第三,也就是最終要的一點,袁陣本來也是適合真龍還陽軀殼。被這麼囚禁在這裏,顯然囚禁他的人是不希望真龍會還陽的!
通過這三點,我覺得這個人是袁陣的可能性非常大。隻是我們還需要找到一些線索才能確定。
我啊了一聲。合著認識我是這麼個認識我?
我跟那袁陣素未謀麵,那大老板怎麼會認識我的?想了想倒又不覺得奇怪了,我們這幾個人被暗中監視簡直太容易了。說不定袁陣看過大量關於我的圖片和影像的資料。秦一恒所謂的認識我,隻是單方麵的認識我。跟我們認識某個電影明星的道理是一樣的。
那油燈如果是宏達集團老板的。我不知道秦一恒有沒有辦法讓他死而複生。
但從油燈上套出點訊息還應該是做的到。這樣一來的話,說不定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想著我莫名的出現了一種滿足感,人也精神了許多。
我連忙問,下一步怎麼辦?米鋪完了之後呢?
雞血。白開忽然答道。明天中午潑雞血。咱們不能休息太久,下午要把整個城的雞都翻出來殺了!
我一聽不由覺得有些殘忍。但這個世間上那件事又真的算上絕對的善良呢?
世間萬物環環相扣。有時一件善事,就鑄成一件更大的惡事。同樣,一件惡事,說不定會促成一件更大的善事。
我也隻能這麼安慰我自己。
三個人又休息了個吧鍾頭。才終於下樓吃了點東西。
跟昨晚的豐盛相比,這頓飯隻能說是簡陋了。因為三個人都沒什麼胃口。匆匆吃了飯,就分頭行動,奔向各大農貿市場。
我在去市場的路上,跟出租車司機打聽到了附近的一個養雞場。這下到省了我不少功夫。直接殺過去談好了價格,那邊就已經開始幫我操辦了。我聽著養雞場屠夫磨刀的聲音,就不忍在看下去了。隻能躲在外頭抽煙。
因為有一白天的時間籌備。雞血雖然運送起來要比大米更加麻煩。可也還是都準備停當了。
我們把雞血事先都放在了台球館裏。回賓館好好的睡了一大覺。這一覺睡得簡直天昏地暗,第二天要不是白開叫醒我,我恐怕能直接睡到後天。
三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了點東西。
就再次回了宅子,一桶一桶的不斷的把雞血潑到大米上。整個宅子一下就變得血淋淋的。即便我們走時再次把牆堵上,還是覺得血腥味兒撲鼻。從台球館裏都能聞到。
按照秦一恒的說法,這次又要再停一天。裏麵的汙穢才會徹底的被幹掉。
這多出來的一天時間,我們仨就商討了一下那個台球館老板的事情。現在顯而易見,這中間是有貓膩的。隻是我們要考慮,這老板是敵是友。這次我們過來他是想下黑手害我們,還是給我們一個善意的提醒,幫我們發現新線索。
考慮再三,三個人都覺得要跟老板當麵對質才行。於是幹脆也不想了。
用白開的話來講,雖然現在那老板完全可以收到風聲發現自己的事情敗落,趕緊跑路。但我們有黃大仙在,那孫子哪兒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