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錦榮摸了摸額頭上的刺青,忽然把手裏一直把玩的東西放到了茶幾上。
我這個人還是很守信用的。我答應過別人要幫他保守一個秘密。萬錦榮看著秦一恒道,但是你們聽清楚了,我隻是說我很守信用,不是一定守信用。希望你各位想一下。這把鑰匙是我這次找到的,但鑰匙隻有江爍才能用。尤其是秦先生,你考慮一下。
說完萬錦榮就不再吭聲了。我見秦一恒一直望著茶幾上的鑰匙,沒有吭聲。
隻好悄聲問白開,唉,這孫子聽著怎麼像是在威脅咱們啊?那鑰匙是幹嘛用的?
白開悄悄的看了秦一恒一眼,媽的我哪兒知道。鑰匙可能也缺心眼,所以你才能使。小缺啊,你恐怕是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了,所以隻有你能勝任啊。
我說媽的你還有工夫開玩笑。轉念一想,忽然明白過來些什麼。
秦一恒之前跟萬錦榮就認識,恐怕萬錦榮所說的保守秘密,是他跟秦一恒的一個約定。這樣說來,那也甭想了,肯定也是跟整件事有關係的。我心說媽的,不會又是扯到老子身上了吧?
正想著,秦一恒已經拿起了那把鑰匙。
我離他很近,自然也看的清。那把鑰匙一看就是個老物件,隻有在古裝戲裏有時才能見到的那種。鑰匙的表麵已經生了一層厚厚的綠銅鏽。已經有些看不出本來的形狀了。大概一個成年的人手掌那麼長,鑰匙上也沒有鏤空的裝飾或是花紋。隻是一塊兒破銅爛鐵的模樣,毫無美感可言。
秦一恒看過之後將鑰匙輕輕的放在茶幾上,點起了一根煙。
直到抽完,都沒有再說話。
白開見狀就把鑰匙拿了過來,在手裏掂了掂,忽然問,老kitty,這陰河的黴味兒這麼大,你當我們聞不見?這鑰匙到底哪兒來的?
萬錦榮道,鑰匙是在陰河旁找到的。現在不是你們問我問題的時候,而是要問問你們自己。去,還是不去?
白開又想說話,還沒張嘴。就聽秦一恒忽然說,去。什麼時候出發?
我和白開見狀也就不再吭聲了。既然秦一恒說去了,必定是他考慮好了。我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坦白說,之前有一段時間我的確對秦一恒很防備,但這一段日子過來,我發現我似乎是多慮了。反正無論如何,這謎底早晚是要揭開的。自己主動找去,和被人帶去,都隻是過程而已。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沒什麼好準備的。所有有可能用到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車就在樓下等著。萬錦榮站起身拿起鑰匙說,喔,聽說我的陰蛙被你們弄死了。記住,你們欠我一隻。
三個人跟著萬錦榮下了樓,果然見到路邊上停了兩輛黑色的越野車。
萬錦榮拉開前麵那輛的車門,示意我們仨進去。衝後招招手,車很快就發動了。
車裏似乎是他刻意布置過的,掛了很多紅綢子。我也不懂這其中的玄機,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符紙和錦囊。弄的跟道觀似的。
白開嘖了一聲,說你什麼意思啊?這車是開光了是嗎?
坐在前排的萬錦榮詭異的笑了一聲,喔,忘了,去之前你們要打扮一下。來,把這個戴上。
他回身丟給我們三頂帽子,我拿在手裏,覺得手心的汗蹭蹭的往外冒。這是那種詭異的皮帽子!
我見白開和秦一恒都戴了起來,也就跟著照做了。從後視鏡裏看見自己的臉,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種錯覺。總覺得這張臉不像是我自己的。
正當我這麼琢磨的時候,我恍然間似乎看見後視鏡裏的自己,詭異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