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讓”。萬錦榮示意我們靠邊,又後退幾步,一個加速,人直接就跳了過去!
他這一係列的動作非常連貫,落地又十分輕巧。身手果然了得。
萬錦榮將包裏的登山繩取出,固定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幹上。把繩子再次丟了過來。你們快一點。
瞧不起誰你?白開呸了一聲,根本沒有去撿繩子,而是學著萬錦榮的樣子,直接跳了過去。落地的姿勢雖然醜了點,但也是有驚無險。
現在溝的這一邊,就剩下我和秦一恒了。
要說跳,我是真的沒自信。隻能乖乖的拽著繩子,同樣固定到了一棵樹幹上,先把包從繩子上滑過去。然後我整個人呆在原地半晌,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姿勢。
因為這次出來萬錦榮雖然準備的很充分,但畢竟沒有料到會有這種局麵。繩子隻是以防萬一,並沒有配套的鎖扣。我總覺得要是純依靠臂力,從繩子上悠過去,還不如直接跳來的安全。
秦一恒見我猶豫,在旁邊安慰我道,江爍,你放心。我在這邊看著,這麼短的距離,你要是掉下去,我和白開總會有一個人能抓住你。
我知道他這僅僅是安慰,但心裏還是多了一些底氣。想了想,似乎隻有用倒掛的姿勢最為保險。可我隻是在電影上經常看見這樣的鏡頭,一次也沒實施過。
人俯到繩子上,就感覺繩子晃晃悠悠的。我腿立刻就有些發軟。
硬著頭皮,將腿盤到了繩子上,再借助秦一恒的力,我就滑到了溝的正中央。
此時之前的緊張完全已經變成了害怕。好在我臉是朝天的。看不到下麵的深淵。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量沒用對,我努力了半天,人卻始終不動地方。我頭上的冷汗是一滴一滴的掉。我知道耽擱的越久,越容易出幺蛾子。
可我越著急,身體就越發的不聽使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嚇傻了,腦子裏這時候猛地冒出一個念頭來。這深溝該不會就是那些人餌來的目的吧?媽的這些人餌是要把這溝給填滿了?
我靠,那老子馬上就成為他們的一員了?
這麼一走神,加上手勁本身已經要到極限了。
人就有些微微的下墜。就在我馬上要脫手,大喊一聲我靠你們不是要抓住我嗎的時候。
白開猛地竄過來,一把拽住了我的袖子。我瞬間也反應過來了,求生的本能讓我借著他的力,慌忙的朝前爬了幾下。終於到了溝的那一邊。
我在地上癱軟了好一會兒,心說多虧是這溝短,但凡再長一點,甭說是白開了,就是白龍馬也救不了我了。
哎呦我操,小缺你是不是胖了?媽的這圍城了到底有什麼驚天秘密。要是為了防人餌進去,至於挖這麼深的溝嗎?哎萬老kitty,你是不是知道?
白開的話提醒了我,對啊。這是一道防禦工事。看架勢真的是用來防人餌的。
可是人餌說白了隻是個殘疾人啊,威脅並不大。有必要動用這麼大的工程嗎?這溝的深度我們暫且不知,即便隻有十幾米深的話,哪怕是動用大型機械,這也是個很大的工程了,何況這個地界,恐怕隻能靠人力。媽的這都趕上修長城了!
我抬頭去看秦一恒,想知道他怎麼過來。卻見秦一恒站在溝邊一直看著我。半晌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白開催促他,秦一恒才說道,你們想一下,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自相矛盾的?我們不能輕易進去。
因為隔著溝,說話很不方便,秦一恒想了想才也助跑跳了過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用木枝在地上畫著說“你們看,人餌想要進去。而這城裏麵又不想讓人餌進去。這表麵上看是沒問題的,可你們細想一下。人餌隻是個工具而已,以前的局是由馬拉著,現在即便沒有馬了,也一定是有懂行之人驅使的,否則人餌不可能都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更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自己往城裏跑的。而城裏的人,倘若真的是要防範人餌,何不幹脆從源頭滅掉驅使人餌的人呢?沒必要多此一舉,弄一條深溝出來的。”
啊?白開不解道,那要是這麼說。難道這圍城裏的人,找不到驅使人餌的幕後大佬?有什麼局是一定要用人餌來破解呢?
白開見秦一恒不回答,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萬錦榮。
那萬錦榮之前一直沒說話,蹲坐在地上,一直不漏聲色的看著我們。
“秦先生還是有些本事的。我本來不太想這麼快揭開謎底。但現在我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這條溝,根本不是防範人餌的。而是擔心城裏麵的東西逃出來。這座城,壓根就是一座監獄!而這溝底,有無數你們根本察覺不到的汙穢。要不是這把鑰匙,我們誰也過不去這條溝!即便是你也一樣!”萬錦榮指著秦一恒說道,人餌,隻是用來往溝裏添加汙穢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