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我也會以為這是個惡作劇呢。不過還請安心,我可並不是什麼可惡的跟蹤狂。”

作為找回錢包的謝禮,黛哲奈請黑子哲也到M記點了一杯香草奶昔。

她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熱飲:“還好在這一點上我們不同,要不然我真的以為爸爸媽媽說我是獨生女是一個謊言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M記裏點餐的人也逐漸增多,而某個角落卻很安靜。

黛哲奈的聲音平直清淡卻帶著女孩子的柔和:

“……作業總是會被忘記收,上課睡著了老師也不會發現,更誇張一點的是站在感應門前門也不會打開……黑子同學想必也經曆過這些事吧。

“不過我可能會更糟糕些。比起擁有整支籃球部同伴的黑子同學,我是個連朋友都沒有、即便是交往了很久也會被瞬間遺忘的人。”

黑子默默吸了口奶昔,開口問她:“黛同學為什麼想要對我說這些呢?”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抱怨啊。”黛哲奈用溫熱的杯身暖了暖臉頰,白皙的麵龐稍稍透了點粉色。

“以前就常常在想,像我這樣沒有存在感的人依舊存在於這世上,究竟是有什麼理由呢。這並不是中二了,而是我很純粹地在△

不過出乎意料,這個籃球的威力也很大就是了。

鼻腔裏感受到一股溫熱,黛哲奈挪開手,平攤掌心:“唔,流血了。”

小金井慎二更加慌亂:“……嗚啊怎麼辦流血了流血了QAQ!咦怎麼頭這麼暈對了貌似我暈血欸……”

然後就翻著蚊香眼倒地了。

此時相田麗子恰好不在,整個籃球場一時間手忙腳亂。

火神大我嘟囔著:“為什麼日本的女孩子都這麼柔弱啊?我在美國看到的女生就要好多了……”

“……火神同學的眼界實在太小了,就和本人腦容量一樣。在日本女孩子其實還是有很多種的,有像我這麼柔弱的,有像教練那麼正直向上的,還有像我認識的一個前輩,她就凶殘到做出來的料理能放倒一頭大象。需要我把她介紹給火神同學麼?”

麵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張慘白的臉,鼻子下方和麵頰的部分位置沾了鮮血,相當具有視覺上的衝擊力。

火神大我被嚇得倒退一步,左腳絆了右腳一下摔在地板上。

“不要隨隨便便就出來嚇人啊!還有你認識的女生都是什麼不正常的人!!”

黑子哲也踩著火神大我的肚子跨過去,不去管身後的哀嚎和怒吼,稍微彎下腰,仔細看了看黛哲奈的傷勢。

“有些不太好呢,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籃球部休息室的醫藥箱前幾天一直忘了補充,還是我帶你去保健室吧。”

有些不自然地避開黑子哲也直視過來的視線,黛哲奈重新捂上鼻子:“……嗯,好的。”

“保健老師不在呢。”黑子哲也在四周查看一圈,回來這麼說。

“我對包紮這種事意外地不在行,明明用刀處理食材挺順手的。”黛哲奈有些苦惱。

“那麼隻能麻煩黑子同學了。”她露出一雙眼睛,坦然地看著黑子哲也。

拿過紗布、棉簽、毛巾以及一些需要的醫用物品,黑子哲也平靜地說:“不,我想料理和包紮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更何況黛同學你隻是流鼻血和撞青了額頭而已。”

黛哲奈乖乖在椅子上坐好。

她的鼻腔的毛細血管算不上脆弱,天氣極為幹燥的時候也不會流鼻血。但今天受了小金井慎二的會心一擊,現在鼻血卻是止都止不住。這種突發狀況也是她第一次遇見。

“失禮了。”黑子哲也在她麵前站定,開始動作。

用棉簽沾了些水擦去已經有些幹涸的血漬,他扶著黛哲奈的後頸令頭部稍稍前傾,再將浸在冷水裏後擰幹的毛巾敷在鼻腔處。

大約等了一會兒,鼻血不再肆意亂流的時候,黑子哲也放下弄髒的毛巾,換了另一塊幹淨的在涼水裏洗幹淨。

“再處理一下額頭就好了。”

他細心地撥開黛哲奈的劉海,將毛巾敷上去,另一隻手則是托在後頸。

突然間所有的感覺集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