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已習慣他獨來獨往的孤僻性格。
白若鬼一開始想追上去與他問些家鄉的話,無奈隻是把他追得距離更遠,心道百裏哥哥定是生了她當年不告而別的氣,待哪天他氣消了些,再與他認認真真地道個歉。終究,是她做錯了事,欠了他的情。
李太傅跟在韓雲涯的劍上,齊驅並駕時,與白若鬼說了一些父親在朝為官的事。雖然白若鬼早在生死簿上見過父親的命運,聽到李太傅道父親得皇帝姐姐玉文公主芳心,並於八年前喜結連理時,她還是激動不已。
溯恒和柔芫二人落在眾人的後麵,似乎在說著什麼,隻是一直隻見溯恒開口說來說去像個話癆,柔芫卻一直沉默目光盯著前麵的白若鬼看。
溯恒見柔芫對自己一直不搭理,有些氣餒,一口氣追到前麵,攔著白若鬼與夏侯雲兮道:“夏侯姑娘,這位便是教你那個奇怪劍法的白若鬼白小姑娘?”
夏侯雲兮正與白若鬼聊著仙劍大會後宇文大伯對她另眼相看的事,突然被打斷,十分生氣,“是又怎樣?難道你還想和小鬼動手?”
溯恒晃著扇子道:“如果白小姑娘願意賜教,在下十分願意領教。”
不知何時,一把寒光碩碩的劍直指溯恒的後腦。
白若鬼欣喜道:“百裏哥哥。”
確是百裏天衡不知何時折回揮著劍氣指著溯恒,一旁蜀山弟子風哲樂道:“小心得罪了百裏師兄,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溯恒因曉得百裏天衡的前世,知他在前世時作為百裏陰陽是個怎樣厲害的人物,對他十分敬畏,連忙收起扇子,灰溜溜的回到了最後麵。
白若鬼以為百裏天衡這麼護著自己是消氣了,連忙上去說話,“百裏哥哥,當年不告而別,真的很對不起。你說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我一定照做。”
百裏天衡看著她,道:“到了京城後便留在白秀才身邊,不要再修仙,做個普通的凡人。”
白若鬼驚愕,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什麼要修仙。
百裏天衡已經再次飛到最前麵,背影如一團天地間的淡色水墨,孤單蕭條,令人不由得心疼。
夏侯雲兮道:“小鬼,莫理那個怪人,不過是個同鄉,有過幾麵之緣,便一副多麼了不起的模樣。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白嶽派的叛徒,真不知蜀山掌門看上他哪點了。”
白若鬼連忙道:“兮兒姐姐不要這麼說。百裏哥哥他……他或許有什麼難言的隱衷。”
一行漸漸安靜下來,如白日的流星劃過天邊。
因怕打草驚蛇,驚動隱藏在京城的妖怪,故幾人還未到京城前便隱去了聲息,到達京城門口時則扮作普通人,一起進了城門。之後,李太傅安排了馬車。
李太傅道需先帶人去見白太尉,由白太尉帶他們麵見皇帝陛下。故幾輛馬車最後停在了白府門前。
白若鬼下了馬車,看著那碩大輝煌的白府大門,目光定個在那個白字上,微微有些出神。
李太傅走上前,提醒她道:“白姑娘,歡迎回家。”
家?白若鬼臉上抹了幾抹紅,習慣了稱呼那幾間籬笆茅舍為家,突然換成這麼個富麗堂皇府邸,她有些陌生和不知所措。
李太傅上前與看門之人示了身份,門便大開。很快一位自稱管家的老人家迎了過來,道老爺早在正堂等候。
白府很大,院中榜著假山流水,還有幾畝種植果蔬的田地,形形□□的丫鬟仆人來來往往。
一路走來,夏侯雲兮忍不住小聲與白若鬼道:“你爹真有錢!”
話教李太傅聽了,李太傅代白若鬼答道:“仙子可能誤會了,白太尉為官德正清廉,兩袖清風。這座府宅本是玉文公主的府宅,當初皇帝陛下要另賜一座府宅給白太尉時,白太尉道與玉文公主一個府宅便足矣,而那賞賜的府宅變作銀兩,捐給了受災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