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白若鬼隨手變出幾團火球來,站得七倒八歪,迷迷糊糊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葉竹軒看清白若鬼的麵容,大喜,喚道:“師父!”

白若鬼舉了舉手中的酒,道:“徒兒來得正好,來與師父喝酒,不醉不歸!”

聽得那一句徒兒,葉竹軒更喜,上前詢問道:“師父恢複記憶了?”

白若鬼拍了拍葉竹軒的肩膀,“教你為師父擔心了。”將一壇酒扔到他手上,“喝酒!一醉解千愁!”

葉竹軒接過酒壇,皺著眉頭勉強喝了一口,嗆得直咳嗽,挨著白若鬼坐了下來,屏息問道:“師父是不是又和尊上吵架了?這回不會再離家出走吧?”

白若鬼怔了怔,敲了一下葉竹軒的腦袋,氣道:“胡說八道!我怎會和他吵架!”

葉竹軒揉著剛剛被敲的地方道:“無論如何,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尾合。師父那麼愛尊上,尊上也那麼愛師父,所以不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好好的。”

白若鬼嗯了一聲,身子一倒,趴在地上昏沉沉睡了去。

葉竹軒歎了歎,將她抱起,送到了她的房間,給她蓋好被子。

第二日,天將亮,白若鬼揉著朦朧的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酒意還未完全退去,頭痛得厲害。

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推門進來,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人徑直走到她麵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冷道:“跟我走!”

是百裏天衡?

白若鬼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那人的麵孔,是百裏天衡沒錯,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眾圍追過來的一脈閣弟子,葉竹軒站在最前麵,急道:“師父小心,這個人已入了魔道,來意不善!”

百裏天衡咬了咬牙,道:“白若鬼,你不能忘了我們的約定!”

白若鬼笑了笑,道:“約定?怕是這回我要失約了。百裏哥哥,你隻知我叫白若鬼,卻可知我另一個身份?當年玉皇大帝派柔芫仙子去殺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墨清明的孩子。我就是當年嫁給墨清明的仙子。”

“什麼?”百裏天衡如遭霹靂般,瞬間僵在那裏。

白若鬼推開他的手,繼而道:“真正的魔魂應是附在了我那個孩子身上,而我身上的,不過是魔魂殘留的一絲殘念,如今那縷殘念也不複存在了。若你還是執意得到魔魂,且不說你找不到我那個孩子,即便你能找到,你若是敢動他半根毫毛,我也定教你不得好死,與你生生世世為敵!”

百裏天衡蒼涼而絕望地笑了一下,踉蹌著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葉竹領著一脈閣的弟子也追了出去。

難得安靜,白若鬼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回到床上想繼續睡,卻再難以入眠。

這般躺在床發了許久的呆,葉竹軒抱著一把劍走了進來。

白若鬼翻身看向葉竹軒,認出他抱著的劍正是她的靈犀劍,連忙起身,手一揮,把靈犀劍喚到了手上,歡喜不已道:“阿軒,這把劍怎麼在你的手上?”

葉竹軒道:“是百裏天衡臨走前交給我,希望我代他還給師父,並教我轉告師父,他再也不會來打攪師父,更不會去打攪師父的孩子。”

白若鬼摸著劍道:“如此說來,他對我還算有些情誼。”

葉竹軒見白若鬼對這把劍喜歡不已,忍不住道:“師父,您如此喜歡這把劍,可知這把劍的來曆?”

白若鬼點頭,“自然知道,它是清明親手鑄造,送與我護身所用。這把劍十分通靈性,每次我有難,即便我不喚它,它也會現身保護我。”

葉竹軒又道:“那師父可知這把劍是用什麼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