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更氣,胡子都快氣炸了,哼道:“我無能,這麼多年還是沒法給你二人牽上紅線。反正我已經盡力了,你們二人是好是壞都與本月老無關。”
白若鬼喃喃道:“清明這一世變得十分擅長甜言蜜語,哄得我也很是開心。我還以為是月老終於把紅線牽上,教他開了竅。”
月老白眉挑了挑,“哦?他真與你說了?說來,幾百年前,他突然找到我,要與我學習怎麼說情話,我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心血來潮,糊弄著教了他些。”
“什麼?都是你教的?”白若鬼突然覺得這小鹿亂撞的心被什麼狠狠打了一下,“怎麼會是你教的……”
月老推開她,不耐煩道:“愛去哪玩去哪玩,我這裏忙得很。”
白若鬼失魂落魄地離開。
念著先前聽到的玉帝與墨清明說的一番話,白若鬼咬了咬牙,直奔天界天牢。本是想用一種平靜的辦法救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如今,她覺得,她越是忍氣吞聲不作為,就越顯得她懦弱,沒存在感。她終也該讓玉帝曉得,她是墨清明的妻子,是個有骨氣的,不容小覷的人物,絕非他的小女兒可以替代!
畢竟,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麼些年,這麼多事,怎可還容她忍氣吞聲。今個她不僅要救人,還要將這個天庭鬧他個風風雨雨,不得安寧!
白若鬼懷著義憤填膺的壯誌豪情,在天庭兜了一圈,惶然:這天牢什麼時候挪了位置麼?還是說……她迷路了?
東躲西藏地又兜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天牢,卻無意間看到一處四周看守嚴密,形同牢房的宅院,院子裏還站著個熟悉的人。
白若鬼躲過看守天兵,隱了身趴在圍牆上,認認真真地將院子裏的人看了一番,終摸著忐忑的心,跳了進去,走到那人跟前,道:“兮兒姐姐,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夏侯雲兮正站在院子裏望著天空發呆,聽到熟悉的聲音,亦是嚇了一跳,轉身看著白若鬼,“你又為何在這裏?”
白若鬼拉著夏侯雲兮躲到了屋子裏,門窗關好,方道:“我是來天界救人的。你呢?你該不會是被抓上來的吧?”
夏侯雲兮搖了搖頭,“並不是。我是來贖罪的。”
“贖罪?”白若鬼一頭霧水,“贖什麼罪?沒見你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難道是因攻打十大門派鎖妖塔的事?”
夏侯雲兮尷尬一笑,“那些倒不算得是罪。七百多年前,我妖族攻打天界,令天上裂開一道流落天火的縫,至今未補,而且不久,那道縫將再度擴大,再也無法阻止,人間將麵臨滅頂之災。我不能眼睜睜這件事發生,所以與玉帝約定,用盡我妖神之力補天。”
白若鬼這才想起天洞一事,當初還為此事耿耿於懷擔憂了好一陣,此後卻因著天下相安無事漸漸遺忘,此刻又提上心頭,擔心道:“沒有五彩石,別說用盡你的妖神之力,便是拿你的身體魂魄都去補,也補不來這天。你哪裏來的那麼大自信,竟與玉帝做如此約定,也不怕上了那玉帝的當。”
夏侯雲兮臉色白了一白,“我自然曉得僅憑我一人無法補天,所以此事,還需另一個人。”
白若鬼突然想起玉帝邀墨清明商討補天之事,心頭一緊,問:“還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