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掌握的這種技術可聞所未聞,就算是唐明王的‘一騎紅塵妃子笑’也沒有這麼大陣仗啊,如果是活物,這瓶子可沒有蓋子的,隨時跑出來……”
蘇眉插嘴:“你怎麼知道它沒有蓋子,或許丟失了呢,你又不知道。”
眼看他們兩人又劍拔弩張,一觸即發,我急忙止住:“你們先聽我整理一下思路。我們現在討論的不外乎以下幾點:一、瓶子的作用暫定為保鮮,而保鮮的東西不但貴重而且體積較小。二、瓶子也許還有其他功用,但我們不知道。三、可以假設瓶子的價值在於它可以保存某種東西,這種價值超過它的曆史價值。好啦,我隻歸納出這三點,我們可以調整一下思考的方向,我認為再想一下瓶子還可以做什麼用比直接思考是用來保鮮什麼的要好,因為如果它真正的作用不是保鮮而是什麼其他的話,循保鮮的思路下去隻是死路一條。”
本來靜靜的客廳突然響起一陣掌聲,我們看見一個人慢慢從樓上下來,那是邵康文。
我們吃驚,因為根本沒有想過樓上有人,我們的心思都叫寶瓶是否失竊吸引住了,待發現瓶子丟失又被康柏引入討論其價值,根本沒有想過這間房子還有其他人。
康柏也吃驚:“康文,你怎麼在樓上?“
邵康文對我們欠一欠身,“本來我在天台整理植物,不想打攪你們,但被你們的討論吸引住了,顧小姐,你剛才的發言真精彩,我忍不住就想下來跟你們一起探討了。”
蘇眉朝我擠眉弄眼的,我心中不悅:“邵先生,你這樣躲在人家樓上偷聽,也太鬼祟了。”
其實我心裏還是記著他上次扮著不認識康柏,在旁邊看著我出醜。
邵康文還沒有說話,康柏已經叫起來:“不不,顧小姐,他是我大哥,其實房子是他的。”
噢!我懊惱得臉都紅了,在人家客廳賊喊捉賊,我怎麼可以犯這種錯誤。其實他們兩個身形相似,而名字也差不多,我應該警覺。
康文來解圍:“不怪顧小姐誤會,我們兩兄弟的確不太像,弟弟要比哥哥出色得多。”
我瞪他一眼,但也不怪他多事。
康文不介意,隻笑:“剛才顧小姐的歸納十分全麵,但我要補充一點:我發覺瓶子內部有極強的磁性。”
康柏說:“康文,你背著我做試驗?怎麼不告訴我?”
康文說:“我也覺得好奇,不過你當寶貝,我不方便插手。”
康柏怪叫一聲:“哈,不方便插手?就連屋子被人翻轉也不理會了。”
康文也不動氣,隻淡淡說:“我不想打草驚蛇,不過,我發現了他們的落腳點。”
康柏直跳了起來。
我們的反應雖沒有康柏那麼激烈,但蘇眉也驚訝得叫了一聲。
我說:“邵先生,你說你知道寶瓶的下落。”
康文望著我:“顧小姐,叫我康文就可以了。我付出房子被翻亂的代價就是為了跟蹤他們,結果發現他們就在入城區大約十裏的住宅區內。”他倒是一點也不賣關子。
知道了瓶子的下落,我的心定了很多,康文確定是那裏,就不會有錯,他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質。
康柏說:“那我們還在這裏等什麼,先把瓶子要回來。”
蘇眉也說:“是啊,明天的拍賣會。”
康文說:“但探知瓶子的真正價值是我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真正擁有瓶子。”
我望著康文:“你想以瓶子作餌?”
康文微微一笑:“顧小姐,你認為呢?”
我沉吟:“但我們受到委托……”道義跟好奇心激烈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