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薑冉說好了,她有李覓和趙一磬,還需要你?”
對於溫景闔的諷刺溫暖有些不服氣,好歹這一個月她雖然不算表現奇佳,但也是殫精竭慮。一路嘟著嘴跟著安遠上了樓,再下樓時溫景闔已經在電梯口等。
溫景闔認真打量幾分鍾,隻吝嗇的說了一句:“還不錯,我的眼光。”
“你是說人呢還是禮服?”溫暖一身香檳色抹胸短裙,配十寸高的禮鞋,在進電梯那一刻親昵的晚上溫景闔的手臂,溫景闔微微失神,這樣的溫暖,雖然不習慣但卻十分受用,隻是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畢竟能把要什麼沒什麼的人都穿出風情來了,不錯的當然是……禮服。”溫景闔低頭吻了吻她粉色的唇,溫暖先是本能的縮了縮,雖然電梯裏隻有兩個人,但到底還是在公司。然而她很快迎合,就當是離開前的奢侈。
棠園頂樓的豪華會客廳內,放眼望去,已經是高級禮服和搖曳裙擺的天下。空氣中香檳和香水的味道交錯湧動,如一份盛饗,任君品嚐。
換做往常,溫暖的目光應該第一個就被精致的甜點吸引,不過今晚的她格外安分,溫景闔側頭看了自己的女伴一眼,嘴角的淺笑夾雜著心疼不舍諸如此類情緒,複雜的難以描述。
NS的酒會,除了自己人悉數到場外,自然也會有各界嘉賓。而溫景闔自身的複雜屬性,更是增添了酒會的多姿多彩。
自上次記者會上溫景闔公布了自己和溫暖的關係後,在場的人自然都會對溫暖多看一眼。時間一長溫暖也察覺到了眾人有意無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但挽著的手臂卻並沒有鬆開。
左邊是顧準在向對方介紹顧羨齊,顧羨齊也是一身正裝,英俊挺拔,交談自如。注意到溫暖的目光時他微微頷首,一切盡在這一眼中。不說,也懂。
另一邊是趙一磬有意無意的跟著薑冉,薑冉還是老樣子,一副不太想搭理的樣子。趙一磬樂得跟前跟後,果然一物降一物,溫暖看了不覺要笑出來。
林聘則和一群導演藝人圍著邊說邊笑,那笑是含蓄得體的,與私下裏兩人說笑話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高叢衫則和他一樣,至始至終挽著自己丈夫的手臂,隻有在聊到自己時才微笑著回答幾句,其餘隻是溫柔的望著鍾桓,不是的點頭。
曾經或敵或友的每個人都華麗的站在這裏,像一場最後的謝幕。有些好笑,有些傷感。
酒已經喝了好幾杯,用不著這麼拚,怎麼卻忘記要做做樣子了。
林聘一個人站在露台上轉著杯子,顧羨齊從身後給她披上一件外套,“說真的你們一年四季穿短裙簡直太英勇了。”
林聘白他一眼,“還不是趁年輕。”
顧羨齊笑笑不說話,和她一起站著。
“手表壞了?”沉默許久後林聘忽然問,顧羨齊微微拉開袖子,“你怎麼知道?”
林聘笑的有些揶揄,“每次單獨和你在一起我們都是這樣無話可說,這種時候你猜我在做什麼?”顧羨齊皺眉表示疑問,林聘繼續說:“在聽你手表走動的聲音。”
顧羨齊驚訝的看著她,林聘裹緊了他的外套,笑道:“暖暖以前送你的禮物吧?可是針不走了,還有意義嗎?”
“針不走,時間不動,就假裝停在那個時候吧。”顧羨齊也是笑,林聘忽然認真的看著他:“等到你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送你一個新表,你會接受嗎?”
顧羨齊拉好袖子,顧左右而言他:“太冷了,進去吧。”說完先進了大廳,正瞥見高叢衫走過。
高叢衫出現時溫暖嚇了一跳,雖說雙方都知道大家在這個酒會上,但溫暖還是能免則免的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