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夜間，徹底沒了沒了。
想到這裏，鳳仙兒胸中突然一陣氣血翻騰，喉嚨瞬間湧上一股腥甜，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暗處的鳳寶兒慢悠悠的掏了掏耳光，這獅子吼的功夫可真是不一般啊。
“小，小姐，六小姐雖然和我們不和，但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青芽始終心軟，看著鳳仙兒踉蹌的身影，也是不忍。
鳳寶兒清幽的目光瞥了青芽一眼，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的慢慢傳出：“沒有誰，可以欺負我的人。”
聽到那清冷的聲音，青芽猛的回過頭來，睜大著盛滿了震驚的眼睛，看著一身淡然優雅的紫衣少女。
“小、小姐……”
鳳寶兒的這一句話，讓青芽瞬間流淚了。
小姐這樣做，都是為她出氣。
但同時，青芽的心裏卻產生了一絲疑惑。
她真的是以前那怯弱的小姐嗎？
是那個被欺負了也不知道還牙的小姐嗎？
這一刻，青芽動搖了，之前她刻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但現在經過這麼多事，她可以清楚的確定，現在的小姐和以前的小姐。
雖然麵容一模一樣，但性格確實差之千裏。
以往都小姐什麼都不懂。
現在的小姐什麼都懂。
就這兩點相比，區別也太大了。
青芽想到這裏，蠕動著嘴角，淚眼朦朧的看著鳳寶兒：“小姐，奴婢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鳳寶兒目光加深，從青芽的眼神裏，她看出了一絲絲猶豫，彷徨，害怕，恐懼。
青芽對她產生了懷疑。
“你真的是我的小姐嗎？是鳳四小姐。”
青芽緩緩閉上眼，她不敢去看小姐的眼睛。
“我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姐。”鳳寶兒歎息，淡淡的月光傾灑，投射在她臉上深深淺淺的暗影，更讓她的容顏如畫一般。
當看到青芽的身子顫了顫。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語氣一轉：“不管我以前是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我都是你的小姐。”
清冷的聲音不大，卻傳入了青芽的心裏，讓她緩緩睜開眼。
麵前的小姐，笑容璀璨嫣然。
讓她都心裏有什麼瞬間化了：“小姐，是我的錯，是我太過於心軟。”
“青芽，對敵人過於仁慈，就是給自己挖一條死亡的路，你可知道？”
鳳寶兒清幽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冷酷無比。
那泛著絲絲寒光的眼眸，讓青芽仿佛掉入了無底冰窖一般。
一股打心裏冒上的寒意，像滲入了她的血脈之中，手，不自由主的輕輕著，腳，也跟著輕輕的晃動著……
自己給自己……挖死亡道路！
青芽被這句話，驚得渾身不自由主的發抖著！
“好了，別出聲，大頭出現了！”
鳳寶兒眯了眯眼，一身渾天而成的霸氣盡顯無疑。
那一股令人不自由主想膜拜的強者氣勢，更是重重的攝住了青芽。
以往青芽見到的，都是輕鬆而又古靈精怪的鳳寶兒。
現在，青芽見到的，卻是鳳寶兒真正的品性。
鳳寶兒的話一落，幾乎是同時的，幾道身影就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