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蕾懂的知識到底到達什麼限度,死去的伊利歐斯祭司或許知道,但現在島上卻沒有人知道。不過,她真的比思可理的魔法老師還要厲害好幾倍嗎?突然間,他想到另一個想法。既然都可以讓人類浮在半空中了,為何不能讓其他東西浮著?
可是,不隻一兩個啊?即使是用涉河的蹬腳石那般大小的石頭,也須要十幾個以上吧?
然而這個想法卻沒有輕易被他拋棄。他皺起眉頭,歪著腦袋瓜想著想著,突然低頭一看餐桌,原來他早已經吃完飯,連碗都疊起來了。對!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他清理好餐桌,回到房裏。可以共同動腦筋想辦法的哥哥不在這裏,夜裏總令人感覺非常悶悶不樂。
其實艾基文有個秘密沒對任何人說。就是夏天裏在廢墟村發生的那件事,當時他也在那裏。
他當然沒有告訴祭司們,連他哥哥也不知道。艾基文是在吉爾老師之後到達那裏的,從遠遠的地方看,他就已經發現有十分可怕的打鬥。然後,他根本沒想別人的安全,就開始循原路逃走了。當時他連確定哥哥的生死,也不覺得重要。
回到村裏,他像什麼事都不知道似地呆在房裏。那個時候他的心態像是即使怪物消滅了整個村子,隻要自己還活著就好。
可是並沒有發生那種事,他回避掉責任,又再熱情地跟著他哥。各種複雜的補償心理令他更加渴求哥哥的勝利。
本來他會跟蹤達夫南,是擔心伊索蕾在教他劍術。他希望哥哥這次去參加銀色精英賽一定得到冠軍回來。而可能阻擋他獲勝的,就隻有達夫南了。所以他下定決心,不管使用什麼手段,他都要讓達夫南無法去參賽。
觀察之後,他思考能用什麼手段。如果作為劍之祭司的學生還向他人學劍,就說他犯了不敬之罪,這樣似乎有些索強,但他的確想過這麼做。不過,他自己也認為這個方法不怎麼有效。
哥哥預定明後天會回來。他想把這些想法跟他商量,但他想了一想還是作罷。一方麵是這個計劃是種詭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一方麵他怕說出後會顯得像是他在炫耀什麼。
他很需要哥哥!隻有哥哥會一麵稱讚他的計劃,一麵直接付諸實行。他根本就沒有那種行動力。最近連原本跟著他的那些孩子們,也紛紛都離開他,他們自己一群人行動,這使得原本因為有哥哥做穩健靠山而擁有的那份自信,更加呈現萎縮的狀態。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然而,哥哥去沉默島之前,就好像已經不太喜歡跟他談話了。就像長大成人之後就把小時候的玩具丟掉那樣的拋棄掉弟弟。
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
這種狀態才隻渡過幾個月,就已經如此可怕,他不想這樣一輩子。他一定要讓他回心轉意。讓哥哥再關心他,像以前那樣生活,這是他的目標,同時也是他的希望。
為此,他一定要解決問題才行。
終於,他下了決心。那裏從晚上一直到天亮之前,伊索蕾應該都不會去。他認為隻有直接親眼去調查,否則別無其他辦法。
“好,好,你以為這樣就夠快了嗎?快,對,這樣避開就……”
奈武普利溫用手裏的木劍使勁打了一下達夫南方的背部。因為太過用力,讓達夫南差點就往前趴倒。
“……就還是會被打到背部,這家夥!”
雖然奈武普利溫是這麼說著,但心中卻暗自想著,當初在培諾爾宅邸時,他用一隻手就足以料理這小子,但如今如果不好好用心,還有可能無法擋住他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