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把還未證實的威脅看得太過嚴重了?並沒有充分證據嘛。而且達夫南也沒有犯什麼錯……”
一名修道士如此說完之後,隨即,斐爾勒仕就提高他的聲調,喊著:
“您可能不知道,等大禍臨頭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沒錯,我們擔憂的事情也可能不是真的。不過,萬一要是真的呢?說得難聽一點,一個從大陸來的小子有這麼重要嗎?為了巡禮者全體的未來,他應該站出來自願犧牲小我。過去上村發生慘劇時,當時是怎麼樣?我們最優秀的祭司大人不就是選擇了犧牲自己?”
根本沒有人想到這句話也應該適用到斐爾勒仕身上。不過,這句話暗地裏也像是把達夫南說成是內定的劍之祭司,如果他不能像伊利歐斯那樣自我犧牲,就等於是不夠資格。
所有人的意見並末統一,可是大家似乎慢慢趨向斐爾勒仕修道士的論調。
而達夫南仍然昏迷不醒。
慢慢地,他以穩健的動作登上峭壁。找到可以抓住的地方,正確踏到可以踩踏的地方,便毫不猶豫地往上攀登。眼睛還不斷地注意周圍景觀的特征,仔細觀察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奈武普利溫稍微停下了腳步,看了下方一眼之後,又再往上看。他想著,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來做確認,以他的能力應該是能輕易做到的。
結果證實他的確還能做一些事。
他想起那片峭壁上殘留著的冰雪碎塊。當然,現在那些雪應該都已經融化消失不見了。但記憶中那冰塊還是冰冷到令人冒出一身冷汗。額頭上的汗水也一下子變得冰冷了起來。
如今高度已經很高。如果一個不小心失足跌落,別期待會有發生在達夫南身上的那種奇跡;不過話說回來,他和達夫南不同,根本不可能會失足。都已經爬到這麼高了,感覺應該很快就會到達可以休息的地方。從小他就是在滿是白雪的山上跑來跑去長大的,而且這個地方也是屬於故鄉的土地;雖然他沒有來過這裏,但周圍卻都是他熟悉的地形。
然後,他終於到了一處可以鬆手站著的地方。那是一個寬度不到一米的狹窄空間。他稍作休息了一下,抬頭仰望天空。雖說這種地形他很熟,但底下是萬丈深淵,說不緊張也是騙人的。
此時他卻看到了一幕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景象。
“伊索蕾……?”
他看到她站在遠處,把手放在額頭俯視著下方,但腳底下卻什麼東西也沒有。他隻能猜想她正使用讓身體浮起來的魔法,但她的姿勢看起來未免也太過自然了。
她現在正站在幾百米高的峽穀頂端。她會無聊到用魔法浮起來嗎?
他先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喊出聲音:
“伊索蕾!”
她回頭看他。
雖然因為距離遙遠,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像在沉思那樣,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奈武普利溫。然後,她就忽地……移動腳步往下走過來。也就是說,像踩著隱形階梯那樣走下一步,又再走下一步……
一直走到他站著的地方。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奈武普利溫大致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伊索蕾麵無表情地閉上眼睛,又再睜開,隨即往後麵的石頭上移步。然後坐在上麵,雙腳垂了下來。看起來實在是太過自然而且熟稔。“……原來如此!”
奈武普利溫摸了一下嘴唇,就往伊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