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爆發了陣陣的歡呼。

他們自己也沒想到已經到了高三還有春遊。

單單也很開心,浙大呢,上輩子去看過了一次,很漂亮的一所大學。

“不去的同學,請把手舉起來,我好統計名單。”

班主任環視了一圈,也沒見有人舉手,她笑了笑,“那好,我就把我們班人全報上去了。”

單單請了假提前回家,肚子疼的厲害,唇色都是白的。

許梁州跟著她出來了,他上不上課,大約是沒有老師敢管的。

他跟個尾巴似的,在她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清明時節的南方,雨天總是格外的多,天空中嘩啦啦的雨落了下來,單單聽著雨聲,又用餘光看了看後邊的人,心裏一陣陣的煩躁,其實平常她不是火氣那麼大的人,可能這次剛好撞上了生理期,她的脾氣也上來了。

單單轉身,“你剛剛都聽見了吧,我討厭你。”

許梁州抿唇,眉眼都沉了下來,他笑了一下,微微翹起來的嘴角,襯著精致的五官,就更好看了,他說:“其實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麼討厭我?我這個人壞,可對你總不錯的吧?昨天還帶你去打遊戲,我對你向來客客氣氣的,你可別惹我,也就是你,我才沒舍得動手。”

要是別人跟他來陽奉陰違這一套,早就讓他整死了。

單單捂著小腹,腦仁泛著疼,說起話來就沒怎麼思考了,“我不想和你有什麼糾纏,你有把你捧在手心裏的父母,有疼惜你的姐姐們,你就別纏著我了行不行!?”

許梁州眯眼盯著她,漆黑的眸子透著幽幽的光,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掐上她的下巴,逼得她抬頭,吐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兩個姐姐?”

學校裏除了宋城之外沒人知道他家裏的事情,而宋城知輕重,根本不會往外亂說。

單單睫毛微顫,回答的不好就露出馬腳,她倒明白許梁州不會往重生這方麵想,但他定會起疑,進而就更會關注她了。

她真是一丁點都不想要這種關注啊。

單單忍著小腹的痛,“我媽告訴我的。”

“你媽又是怎麼知道的?”

單單猶豫了下,聲音小的如蚊鳴,“我媽和你奶奶很熟悉。”

許梁州笑開了,隻是眼睛裏的笑意有點冷,他鬆開手,篤定道:“你撒謊。”

以他家的特殊性,他奶奶絕對不可能會把家事同外人說,一個字都不會透露,他也想不通,她是怎麼知道的。

莫名的,許梁州就想到他之前做的那個夢。

真實的讓他發顫卻又激動的夢境。

單單瘦弱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她咬著下唇,忽然蹲下`身子,捂著肚子,金豆子掉了下來,一半是給他嚇得,另一半是給疼的。

許梁州蹲下來,摸摸她的頭,問:“你怎麼了?”

他扯了扯嘴角,繼續說:“我還沒做什麼,你就嚇成這樣了?”

看他話裏的意思是暫時不去追究她剛剛露出的破綻了。

單單深吸一口氣,說話間都仿佛帶著疼,她慢慢道:“我肚子痛。”

她帶著哭腔,委屈的不得了,“我想回家。”

許梁州皺眉,看了外麵的大雨,咬咬牙,“你乖乖在這等我。”

許梁州嗖的就消失了,他去最近的那個班級門口偷了一把傘。

再次回來時,看見她小小的人縮在原地,靠著牆,嘴裏還嗚咽著,看來是疼的厲害了。

許梁州把手裏的傘遞給她,彎腰拍了拍自己的背,“上來,我送你回家。”

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單單抹了抹臉上的l淚痕,很是乖巧的爬上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