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聽完他的話,甚至有一瞬間認為他也和自己一樣,重生了。

此刻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太像那個他了,她哆哆嗦嗦的,“我沒有騙你,我真是胡說八道的,你冷靜一點。”

許梁州垂眸,斂好情緒之後也沒有難為她,摸摸她的頭發,似呢喃,“看把你給嚇得。”

她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多,看來自己有心理疾病的事,她都不吃驚,還真是讓人深思。

許梁州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肩上,他傷的沒多重,但是裝得像啊。

單單覺得自己都要被他給壓垮了,這人吃什麼長大的,沉死了誒。

許梁州比她高出許多,眼睛偏了偏就剛好能看見她的側臉,再往下就是她的鎖骨,白皙的瘦弱的身形,他一隻手就能給捏碎了,騰起一股邪意,好想上了她,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模樣。

他別開眼,為自己剛剛腦補的畫麵感到羞恥。

暗暗罵了句禽獸。

罵完了之後又繼續想。

單單一走,許梁州就沒了剛剛那副孱弱的樣子,活動了下筋骨就進了門。

在客廳裏看見他爸,眉頭一挑,他問:“你怎麼來了?”

許父穿著正式的西裝,一絲不苟的,冷冷的看著他五顏六色的頭發,“我來這邊開會,就順便過來看看,把你這頭發給我染回來。”

“爸,這是個性。”

許父懶得理他,生出這麼個讓人不省心的兒子,也是頭疼,“丟人現眼。”又注意到他臉上的傷,略帶諷刺的笑笑,問:“被人打了?”

許梁州攤手,“讓你給看出來了?你是我爹,應該要幫我報仇吧。”

許父吐字,“該。”

許梁州上樓前,許父才想起來跟他說正事,“高考完了就回去,風頭也避過了,苦頭你也吃了,回京之後給安分點。”

他一頓,“知道了。”

......

春遊那天,兩個班級合坐一輛大巴車,宋城他們班剛好和單單的班級被安排在一輛車上。

西子是第一個擠上車的,占了個好位置,單單上車的時候,她跳起來,連忙揮手,“這裏這裏。”

西子把靠窗的位置讓給了她,滿臉興奮,扯著她問:“我記得你以前來過烏鎮對吧?”

單單淺淺一笑,“是啊,很漂亮的地方。”

西子托著下巴,笑嘻嘻的,“今晚我們還要在這裏住一晚,真好呢。”

車子就要發動,許梁州坐在她們斜後方的位置上,忽然起身,打斷了她們兩個人的對話,他對西子說:“跟你換個位置。”

西子都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給嚇了一大跳,搖搖頭,“不換。”

害怕他欺負單單。

許梁州指了指身後,“看見沒?我旁邊坐的可是顧勳,你真不打算跟我換?”

西子糾結了一下,抱著包就起來了,捂著臉也不敢看單單。

許梁州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手不安分的朝她那邊移過去,精準的握住她小小的手,“拿什麼,跟你說件事。”

單單把臉轉向窗戶那邊,聲音小小的,“什麼事?”

許梁州輕掐著她的小臉,給她轉過來,麵對著自己,他齜牙咧嘴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初戀了。”

單單想都沒想,“做夢吧你。”

許梁州泄憤似的揉動她的臉,“不是跟你商量,跟你好好說,你不是不稀罕嗎?你再跟我倔,我就親你,親到你說不出話來。”

單單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臉從他手中解救出來,氣呼呼的,“你變態!”

早就想說這句話來,簡直不吐不快。

許梁州眸色暗了暗,“我就是個變態啊。”語罷,將她往窗戶上抵,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撞到玻璃上,她整個人就被迫鎖在他的胸膛中,他俯身,湊上唇,也不管麵前的人有多不情願了,上去就輕輕咬了口她的唇瓣,舌頭也鑽進了她的口中,蹂躪中,甚至強勢的把控著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