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敢告訴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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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梁州今天休息,回了奶奶家住。
接到單單電話時,還詫異了下,隨即笑開,不著調道:“想我了?”
單單沒空和他貧,“我有事要跟你說。”
“說吧,我聽著。”
“這事得當麵說。”
許梁州▃
抖著手將散落在地的鏈子給放回袋子中, 動作倉促, 然後又將袋子擺回在床頭櫃上。
單單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沿, 蜷縮著雙腿,一張臉深深的埋著。
她想到了很多事情, 最先出現在腦海中的是那天在醫院裏, 她內心忽然湧起的不安, 那種熟悉的壓迫感詭異的讓人心生畏懼。
她又想起來,那歡愛之時,他的唇齒流連的部位。
她打顫, 心中漸漸的有了一個明晰的答案。
浴室那邊有了動靜,許梁州裹著浴巾從裏麵出來,頭發還沒擦,濕漉漉的滴著水珠, 一顆一顆的從他的發梢滴下來,他周身裹挾著水汽,見了失魂落魄的她, 不由得問:“怎麼坐在地上?”
單單抬頭,一雙大大的黑眸凝視著他,很是複雜,“沒什麼。”
許梁州手裏拿著一塊幹發巾, 塞到手裏,“幫我擦擦頭發。”
單單捏著毛巾好半天才回神,她爬到床上跪坐在他身後,手上的動作很輕柔。
她的視線從他的頭頂看下去,他閉著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許梁州的發質很好,柔和不硬,盡管經過那麼多次的摧殘,卻絲毫不見化學品的反作用。
“好了。”單單將毛巾放在一邊,然後說道。
許梁州轉過身,一把抱住她的腰,輕輕將頭顱擱在她的肩膀上,“你剛剛說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單單張了張嘴,喉嚨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怎麼的就是說不出口。
她雖然也明白這件事根本瞞不住,也瞞不了多久,但剛剛那些東西給她的刺激感太重了。
她真的沒有辦法帶著喜悅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或許這一刻,她才算看清了他的冰山一角。
原來命運眷顧的從來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她啞著嗓子,幹澀道:“沒什麼。”
許梁州吻了吻她的耳背,“不是很急嗎?忽然就不說了?”
他向來敏銳,一下子就聽出不對來。
單單已經盡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刻意的放鬆了說話的語調,為的就是不想讓他聽出來。
“也不是很重要了。”
“好。”
他安撫似的摸著她的背,剛剛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抬頭的趨勢,許梁州抓上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按,滾燙而又堅硬,粗啞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幫我弄一次。”
如果是擱在之前,她半推半就的也就做了,終究還是舍不得看著他難受的,可這會她心裏難受的緊,想到從前的事又有點膈應。
她想要將手收回來,卻被他強硬的按住,“……我累了。”
許梁州誘哄她,“就動一動手,費不了多少力氣,憋得慌。”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了很久,他早就想對她這樣又那樣了。
單單繃著下顎,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手握上之時,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她往床中央退了退,“你剛剛不是衝過澡了嗎?怎麼這麼快就……”
許梁州重欲,這也不是她頭一天知道了,不過他向來能忍的,不太喜歡強來,每次總是喜歡將她撩撥的麵紅耳赤開始女喬喘的時候,才開始滿足自己的欲。
他喜歡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樣子,而這樣嬌俏柔媚的她也隻有他能看的見。
浴巾在方才掙紮之間掉了下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撿起浴巾,重新圍在自己的腰間,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累了就休息吧。”
她有心事,而且還沒有告訴自己。
單單從床上下去,視線不由自主的往紙袋子那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