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坐正了身子,有些好奇,“你還沒說去哪裏……”

這她還真的想不到他要帶她去哪裏,做什麼……

許梁州摸了摸她的發,笑意淺淡,“先吃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單單自知是撬不開他的嘴了,隻要他不想讓她知道,就怎麼都不會說。

早餐已經被擺好在餐桌上,是她愛的白粥,配上些小菜,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單單喝了一整碗的粥,才漸漸飽了,她伸出手,“來,把寶寶給我吧。”

許梁州將許諾塞了過去,許諾這小子還醒著,聞到媽媽身上熟悉的味道,咧開嘴笑笑,胖嘟嘟白嫩嫩的臉笑起來更為生動。

單單坐在椅子上抬頭說:“我們給寶寶起個小名吧。”

許梁州脫口而出,“小崽子。”

“……”

單單輕擰他的胳膊,“認真點。”

許梁州覺得自己認真了許多,“那就……小胖墩?”

“小胖子?”

單單嘴臉一抽,得,還是自己想吧。

許梁州不認為自己起的不好,還解釋了一番,指了指流口水的某團肉♪肉,“你看看他全身都是肉,是真的胖。”

單單反擊道:“你全身也都是肉,不是肉難道是鐵啊?”

“那你想吧。”

“糖糖怎麼樣?”

許梁州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聽力,凝眸向著他的兒子,忍著笑,一本正經點頭,“我覺得挺好,就這個吧。”

糖糖?這是個兒子誒,男的啊,boy啊!

單單擺弄著兒子的手,低頭喊他,“糖糖,糖糖……你也喜歡對不對?你爸爸也喜歡呢。”

單單帶著兒子玩了十來分鍾,許梁州去陽台抽了根煙,回來就說出發了。

從公寓回許宅也不遠,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許諾一路上乖乖巧巧的,不哭不鬧,讓人省心。

許宅裏許茗也在,許梁州把兒子放下就拎著她的手又回到了車上。

他很急,內心也有不穩。

汽車在公路上飛馳,兩旁的街景飛快的倒退著,單單心慌慌的,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在一個比較漫長的紅燈下,許梁州又掏出了煙,降了車窗,悶聲的抽。

紅燈變綠,車子又開始行駛起來。

單單將額頭貼在玻璃車窗上,美眸望著窗外的景致,手指忽的簒緊,這個地方她有似曾相識感。

單單從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都是繃著的,幹澀嘶啞,“你是不是開錯方向了?”

許梁州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過了片刻,他回答,“沒有。”然後又重複了一遍,“沒有走錯。”

單單沒有再說話,真實的情況是,她無話可說。

她認出來了這是通往哪裏的道路,也知道了他想帶自己去的地方。

是的,就是墓地。

汽車停在公墓外,許梁州替她解了安全帶,“下車吧。”

單單腳步虛浮,踉踉蹌蹌的跟上他的步伐,卻是在台階下停住了步子,她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渾身都失了力氣,腳腕處跟有千斤重似的,抬都抬不起來。

許梁州站在第一級台階上,朝她伸出手來,“來,不要怕,跟我走。”

單單猶豫了好長的時間,在他灼灼的眸光上,遞過了手,放在他溫熱的掌心,他牽著她的手,一級一級的往上邁,她看著他的背影,失神了。

莫約走過了幾十級的台階,才停下步子。

他們麵對的是兩座沒有姓名沒有照片的墓碑,盡管什麼信息都沒有,單單認出來了這就是她上輩子最終的歸處。

這是她和許梁州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