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刻意壓抑的男聲再熟悉不過。笙歌的雙眼驀然睜大，看著漸漸走出房間黑暗，走入月光中的男人。
依然滿麵和善，笑容友好。
笙歌握緊拳頭，顫聲問道：“為什麼？！”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陳天華笑著道：“為了長生不老。”
陳天華歎口氣，接著道：“笙歌，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麼好運恰好就擁有十二精神之格，恰巧就能成為靈修享亙古壽命。你看，我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完成，世界都還沒被毀滅，我怎麼能就那麼衰老死去呢，你說是吧！”
“以你的實力，那次飄琳出事，你要救她豈不是易如反掌。”笙歌說道這裏，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是可以啊，但我為什麼要那麼做？”陳天華特別無所謂的一攤手，“不管是你姑姑還是飄琳，都不過是我掩飾真實身份的棋子而已，她們的命運會如何，關我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嗬嗬，你竟然說關你什麼事？！”笙歌爆喝，“她們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你這禽獸不如的混蛋！”
“隻要能長生不老，我可以有很多的妻子和孩子，前者是泄欲的工具，後者是泄欲之後的殘渣，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陳天華說著語氣一轉，“不過你有點不同，笙歌。你就跟你的媽媽一樣，你們都是不同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能拿不同的方式對待你。但是你可千萬別學你媽媽，她就是太倔強了。”
“我媽媽在你手裏？”笙歌渾身氣勢暴漲，毫無疑問，下一秒她就會衝過去將陳天華撕成碎片。
“放心，我讓她生活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除了我，誰也找不到。”陳天華歎口氣，“事到如今，笙歌你還抵抗什麼？外麵的那些修者再不過兩小時就會全部死掉，你一個人在這裏堅持什麼？你的善良大義？”
“什麼善良大義我不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會做禽獸不如的事情！”
笙歌抽出啞梟，“姑姑和飄琳都在盼著你回去，不過既然你是個畜生，那我回去會告訴他們，你已經死了！”
“哎，你何必一定要跟我作對呢？難道你不想救你媽媽了嗎？”
笙歌心中一緊，就聽無心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小畜生，你到真是挺會藏人。”
“師傅。”笙歌扭頭。
“小徒弟放心，玲瓏祭司已經救出來了，不過身體比較虛弱，老鬼正在給她整治。”
這樣的好消息太過突然，笙歌一時竟然有點沒反應過來，“找到媽媽了？”
“可不是。這小畜生竟然將人藏在清瓶莊的密室裏，要不是我跟老鬼搗鼓密道，還發現不了。”無心臉上漂亮的笑容也沒有了，轉而看向陳天華，“小徒弟，你也別動手了，這個小畜生交給我處理，也算是今天清理門戶了。”
“清理門戶？”
“哦，在你之前我不是無聊還收了一名弟子麼，本來也能是靈修，結果他自己修習歪門邪道自毀精神之格，墮入了魔修。”無心說著一撇嘴，“自己不學好，還怨天尤人，活該早死！”
為什麼聽見自毀精神之格的時候，他會想到揮刀自宮，這個典故到底是出自哪裏呢？龍叔托著下巴使勁兒的回想。
笙歌也沒想到陳天華竟然是無心的弟子，那麼他的年齡豈不是最少也有一兩百歲了？
“小畜生，給你兩個選擇，一自行了斷，二打死你！”
陳天華在無心出現時，態度就謹慎了起來，“我在你最愛的甜點裏下了毒，且看著你吃下去了，你為什麼卻沒中毒？”
如果像無心這樣的強者中毒發狂殺人，那可就沒人能夠阻攔了。隻他一人發狂，就足夠將整個修真界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