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嘶竭力的怒吼,恍惚好似昨日,那被吼的對象還是她。可是如今,卻隻是路過。
“笙……笙丫頭?”林姨提著菜籃子,小心翼翼的探頭,一看真是笙歌,立刻笑開了,“笙丫頭,真的是你啊!不是在C市上學嗎?怎麼回來了?”
“林姨。”笙歌見到林姨,臉上也揚起暖暖的笑意,“我回來拿點東西,明天就走。”
“那好。嘖嘖,一年不見,笙丫頭越長越好看了。”林姨笑嗬嗬的點頭,“他們家晚上估計也不會招待你,晚上到林姨家吃飯,順便看看你裴哥哥寄來的照片,可精神了。”
“嗯,好。我拿了東西,就去林姨家。”林裴是因為她才綴學的,笙歌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好,那林姨先回去把飯蒸上。”林姨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米爾迪夫和無心兩人,趕緊捂住胸口走了。老娘啊,這兩人長得一個賽一個的好看,跟神仙似得。
“你們兩在下麵等我?”
“你也不知道東西放在那裏,我們跟你一起上去吧。”
笙歌沒在多說,三人一起走進了光線昏暗的筒子樓。
鑰匙在笙歌離開的時候,劉春秀就搜走了。
“咚咚咚!”笙歌屈指叩門。
“誰啊!”李金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幾乎不怎麼隔音的大門被猛的拉開。
李金看見站在外麵的笙歌,忽然一愣,“笙…笙歌。”
“我回來拿點媽媽放的東西。”笙歌淡淡的點點頭,走進屋裏。
米爾迪夫和無心也跟著走進去,兩人都沒有跟李金打招呼,或者說直接視李金為無物。
“米爾迪夫,東西在哪裏?”
“主臥的西麵牆壁中。”
笙歌點頭,徑自向李金和劉春秀的臥房走去。
“你要幹什麼?!”劉春秀急衝衝兩步想攔住笙歌,但一對上笙歌冷冷的眼神,雙腿一軟不敢動了。她還記得笙歌曾經說過的,能夠弄死她的話。
笙歌進主臥,在西麵牆上發現了暗格,取出玄武靈佩收入儲物空間袋。
“笙…笙歌…”李金對於笙歌終究是愧疚的,連眼神都不敢碰上。
“我隻是回來拿媽媽的東西,沒有其他事情。”笙歌淡淡的扔下這句話,向米爾迪夫和無心點頭,“東西拿到了,走吧。”
李金看著眼前已經徹底不一樣的笙歌,一時間心情複雜。那個曾經任他打罵,但卻依然委屈的哭著叫他爸爸的小女孩不見了。如今的少女眼中沒有一絲他的影子,似乎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陌生人。在看看少女身邊站著的兩人,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而劉春秀剛才無意中對上了米爾迪夫淡淡的眼神,當即腿一軟癱在了沙發上,話都不敢說了。才一年,就蒼老了無數倍的老臉難堪的煞白著。
李明彙染了一頭汙染六色的頭發,衣服穿得稀奇古怪,耳朵上還帶著耳釘掛著一根價格絕對不會超過五塊錢的劣質香煙。他站在客廳的一角,手中還捏著幾張鈔票,雙目渾濁,完全一副人渣模樣,卻昂著下巴,目中無人。
皺英躺在側臥的床上,因為病痛沒錢醫治而在哪裏哎喲哎喲的叫喚。而且從她的房間裏還飄出一股屎尿的騷臭氣味。可想而知,她徹底病倒臥床之後,劉春秀又多不待見她。
笙歌忽然就覺得,世間凡事都有因果,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種惡因得惡果,還是應該保持該有的良善之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