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席狂雖然覺得心裏沒底,卻還是倔強地瞪了回去。
開玩笑,他可是薛沛的兒子,那倔強,那執著,那囂張,可不是一般人的等級。你凶?勞資比你更凶!你狂?勞資比你更狂!你牛掰?勞資比你更牛掰!你同性戀?勞資比你……呸呸呸,這個不可取!
反正勞資就是比你厲害,咋滴,不爽?單挑還是群架,自己選啊!
不知道為什麼,席沉就是從席狂的眼裏讀到了這些信息,簡直和當初遇見薛沛的情況一樣,那眼神,讓他記憶猶新。
話雖這麼說,可是一想到剛才這小子的話,席沉的眼神就越發危險。
擦,老子不發威你當勞資是Holle kitty?
薛沛覺得情況對自己的寶貝兒子不妙,立刻伸手拽住席沉,道:
“喂,席沉,寶寶可是你兒子,你要是在這樣,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為了保護自己的寶貝兒子,薛沛就算不怎麼情願,也不得不出口威脅。果然,薛沛的威脅效果相當顯著。
這不,就算席沉再如何不爽,卻還是把席狂放了下來,然後冷著臉站在一旁。
眨巴著眼睛,薛沛咽了咽口水。這妖孽生氣了,這妖孽真的生氣了,這妖孽肯定生氣了!都不肯看她了!
嗚嗚,她好可憐……
這麼想著,薛沛發揮著她那牛掰的逆天演技,一把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赤著腳站在冰涼的地上,把自己兒子抱了起來。
扁著一張小嘴,委屈地眨巴著眼睛,眼眶帶著可疑的液體,看著懷裏麵無表情的自家兒子,嘟著嘴道:
“寶寶,你爹爹不要你娘親了,也不要你了,我們也不要你爹爹了,我們這就走,我們去流浪……娘親會養活你的,大不了,大不了娘親去賣身……”
可是,還沒等薛沛把台詞說完,懷裏的席狂已經被席沉扔到了遠處的軟榻上,而席沉則是危險地捏著薛沛的下巴。
偷偷咽了咽口水,薛沛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黑著一張臉的席沉。
不妙,大大的不妙,這妖孽貌似比剛才還要生氣了……難不成她這次演得太過了麼?可是這樣不是更感人麼?
薛沛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之中,而薛沛心不在焉的眼神讓席沉看起來更危險。
眯起狹長的瞳孔,薄唇輕啟,冷聲道:
“你把剛才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相當平靜的語氣,卻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眨巴著眼睛,薛沛乖乖的複述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寶寶,你爹爹不要你娘親了,也不要你了,我們也不要你爹爹了,我們這就走,我們去流浪……娘親會養活你的,大不了,大不了娘親去賣身……”
可是,這一次還是說道相同的地方,席沉冷著一張臉,地吼道:
“該死的女人,你說你要去賣身?!你竟敢去賣身!”
薛沛被席沉吼得一愣一愣的。她被席沉吼了……明明以前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的,嗚嗚,他不愛她了…….
這麼想著,薛沛越來越覺得委屈,幹脆小嘴一瞥,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看著有些愣怔的席沉,薛沛越來越委屈,眼淚泛濫,道:
“明明就是你不要我和寶寶的,我就是要和寶寶去流浪,養不活寶寶了我就是要賣身,我就是要賣身!怎樣,你管得著嘛!你剛剛吼我了,你吼我了!你不愛我了,我這就走,我馬上帶著寶寶走,反正你也是眼不見為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