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警員在通口那輛車的後備箱裏找到了內村衣服上的纖維和她的血跡,鐵證如山,加上通口本人也供認不諱,警視廳正式逮捕了通口,將他移送給了檢察機關。

“其實說實話,長期受精神病的折磨,忍受來自他人異樣的目光,通口也挺可憐的。”開完分析會,感情細膩的七海彌生首先感歎。

“隻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前田接話,“生病了是沒辦法的事,但是擅自放棄治療就不對了,要知道內村安娜也是有父母的,被精神病盯上就活該認倒黴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以後可不會再讓你單獨進審訊室了。”吉岡幸對著佑希依然有些後怕,“明知道他是個精神病,你幹什麼那麼刺激他啊川崎顧問?看見你被掐住的時候我嚇得心髒都停跳了好麼!”

佑希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雖然成功得到了口供,也找到了證據,圓滿結了案,但是她完全高興不起來。

凶手有精神疾病,在法庭上可能不會被判重罪,這樣的結果,對受害者的家人來說顯然是太不公平了些。

可是,通口圭一又有什麼錯呢?他隻是生病了,無法控製自己,他也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也不是出自本心想要傷害他人。

被戴上手銬押送往拘留所時,通口還歉意的望著她,佑希知道他現在是清醒的,為那日在審訊室裏失控地掐她而感到抱歉,所以她的心情才更沉重。

沒有人是真正錯的,可是還是要有人受到懲罰。

這件事讓佑希一整天都有些懨懨的,直到下了班回到家都沒多少好轉。也許是莫名低落的情緒多少影響了她的語氣,電話彼端的手塚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你怎麼了?”剛剛開完分析會,特搜部的大樓裏檢察官們還在忙碌著對比案卷,分析目標人物,手塚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溫和的語氣驚嚇到了進來送資料的廣末高一事務官。

很少聽手塚國光用這樣帶著溫度的聲音說話,這讓他對電話那端的人物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帶著一種八卦上司的心情,廣末放下資料卻沒有立刻離開,一邊裝作認真地給卷宗分類,一邊豎起耳朵想聽聽自己這位冰山上司會和女朋友說些什麼,結果被手塚一個冷眼掃過來,立刻沒出息地退了出去。

就算上司偶爾會溫和,但對象從來都不是他……

“沒事,就是因為案子覺得心情有些不好。”被點出異常,佑希覺得有點赧然。已經是25歲的成年人,也不是第一天做這個工作,卻仍然因為案件影響自己的心情,她覺得很丟臉。聽見電話裏不甚清晰的敲門聲,她立刻轉移話題。

“你在加班?”

“嗯,有個新立案,在做背景調查。”出於保密原則,手塚沒有詳細說明,不過他也聽出來佑希似乎不願對心情低落的原因多加討論,也就從善如流地順著她。兩人又聊了幾分鍾,考慮到手塚在加班,佑希也不願他因為打電話而耽誤效率而推遲下班休息的時間,就掛了電話。

手塚對著麵前厚厚一遝卷宗,翻了兩本,意外地發現今晚自己的效率甚至比不上以往的七成。

就算佑希自己說沒什麼關係,他心裏卻仍然有點放不下。

川崎佑希不是第一天從事這份工作,依然會被影響心情,不能說明她不專業,隻是人之常情。

即便手塚明知就算不予理會,過幾天佑希自己也會調整好狀態,他也依舊時不時有點分心。

這在以往的工作中是絕無僅有的——以前他總是能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