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戳了又戳,竟然戳不破。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感覺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白憐聽見自己肚子已經開始發出咕嚕的聲音,知道出不去,隻能從太虛甕中取出一個大餅啃起來,之前果然還是自己夠英明,把東西全都撿了回來。

吃完大餅,她又喝了一些水,直到打了兩個飽嗝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

可是她有個壞習慣,總是吃飽了就想睡,即便剛剛已經睡過。打了幾個哈欠,那張碩大的床就像知道她要做什麼,正魅惑般朝著她招手。

明明是六月的天,周圍卻不時感覺有陰寒之氣,她打了個寒顫,拉過被子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似乎有腳步聲響起,然後便是開門的聲音,白憐一個機靈,瞌睡也醒了大半,翻身坐起。

進來的人赫然是魔易。

隨著視線放寬,魔易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感覺鼻息間什麼異味傳來,忙用袖子使勁扇了扇,“什麼味道?”

“味道?”白憐聞言聳聳鼻子使勁嗅了嗅,似乎還真不好聞。不過,看見魔易那副難看的神色,她忽然有些得意!

“你在我的房裏做了些什麼?”魔易眼睛微眯,一字一頓問。

白憐詫異,沒想到這裏竟然是他的房間,然後又有些得意,早知道是他的房間,就應該毀得更徹底些才是。暗歎自己失算。

魔易看著床上那個小小的人臉上的那抹得意,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隻是袖子一揮,那些被燃過的紗帳,房梁頃刻間恢複原樣,就連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白憐驚的眼睛都瞪圓了,伸長脖子查看四周,果然再無損毀的跡象。

“說你笨,還不承認。”魔易身影一閃,已經站到床邊,白憐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如皮球般咕嚕嚕滾到地上。

那床的位置本來就比其他地勢要高,四周都有階梯,白憐頭昏腦漲的感覺自己滾的很是順暢,直到砰的一聲撞上什麼東西,額頭很痛,她伸手一摸,他奶奶的!竟然被撞了一個大包!

“誰讓你睡本君床上的,髒死了!”魔易盯著淡紫色的被單,上麵泥濘一片。

白憐痛的呲牙咧嘴。

“以後沒本君的允許,不準你碰這屋子裏的任何東西,聽清楚沒有?”

白憐切了一聲,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本來想說碰了又怎樣,卻又聽魔易補充道:“你要再不聽話,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他說的很是平淡,平淡到白憐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直到看見那抹壞笑,猛的身子一顫,不停的往後退,退的同時還害怕的把雙手背到背後。

魔易看見她瞬間嚇的慘白的臉色,笑意更濃了,坐在床上托著腮幫好笑的看著她。

“誰稀罕你這裏了!我才懶得碰!”白憐強裝鎮定,隻是那瑟瑟發抖的聲音泄露了她的緊張。

屋子裏一下靜悄悄的,隻有夜明珠的光在散發著淡淡的光,白憐躡手躡腳想把夜明珠重新放進太虛甕,這可是她的東西,他也別想用!

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夜明珠,就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她抬頭憤恨的看著始作俑者,“你幹嘛?”

“該我問你才是。”

“這是我的東西!”白憐解釋。

“這上麵有寫你的名字嗎?”魔易好笑道,“竟然這裏是我的房間,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白憐不敢自信,怎麼有人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你再碰一下我的東西試試。”魔易盤腿坐在床上,警告的看著她。

白憐隻覺後背騰起陣陣火焰!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看他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白憐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由問道:“那個,我今晚要睡哪裏?”

“這裏隻有一張床,你說你要睡哪裏?”魔易說完,竟然緩緩的躺了下去。

白憐兩隻眼睛猛的眨啊眨,一臉不敢自信,在屋裏掃視一圈,“你不會讓我睡地上吧?”

魔易不理她。

白憐隻覺眼前突然一黑,一床被子蔸頭就罩了下來,她掀啊掀,總算從碩大的被子下麵爬出來。

“我的房間別的沒什麼,就是大,你看喜歡哪裏,就去哪裏搭個窩。”上方,魔易的聲音再次幽幽傳來。

“有沒有搞錯!”白憐把被子扔在地上,“我又不是狗,你竟然讓我睡地上!”可惡,豈有此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囚犯,我勸你最好安靜一點,要不然本君心情一不好,到時你就自己去水牢裏待著吧。”

白憐恨的牙癢癢,聲音放低,有些委屈道:“可是,你那床那麼大,就算睡十個人也綽綽有餘,我很小的,隻占那麼一點點地,不會擠到你的!你看這天那麼冷,地上又那麼涼,我雖然是囚犯,可要是感冒了那多不好啊。你也知道凡人身子嬌貴,動不動就愛風寒什麼的,要是到時我死了,我師傅肯定會為我報仇的,到時找上門來,那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