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將你誅殺。”虞行也是上前一步淡然道。

“哈哈哈!我撕毀合約?真是可笑!”魔尊冷哼一聲,“我們魔界雖然沒你們那麼假仁假義,可對於自己承諾過的事,那也是說一不二。當年你們仙界私自抓走吾女,狠心將她誅殺,你們又可曾想過後果!”

虞行神色不變,又道:“事情已過去五百年,為何你始終不肯放下,當年之事,皆是由我而起,跟仙界無關,你何必一直相逼。如果當年之事確要有人承擔,我虞行願意一力承擔,隻要你承諾魔界用不進犯,舍我一條命又如何。”

“哼!你的一條命算什麼?”魔尊笑聲止住,“如果你死了可以換回吾女的命,本尊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你們仙界欺人太甚,事到如今,莫說你一條命,就是整個仙界我也要他為吾女陪葬!”

“魔生!”虞行聲音放大,喝道。

魔尊繼續道:“哈哈哈,竟然你那麼想同我談條件,那也不是不行,隻要那些參與了當年那件事情的神仙主動為吾女償命,本尊便承諾關於當年的事一筆勾銷!”

“放肆!”二郎真君出聲阻止,“魔生,我師傅好言相勸你莫要得寸進尺!自古邪不勝正,我們不願生靈塗炭,你莫要以為我們仙界怕了你!”

“毛頭小兒,就憑你也想同本尊較量,回去喝完奶再來!”

“你……”二郎真君臉色一變,開口欲言,被虞行阻止。

竟然他們該說的已經說了,魔生素來一意孤行,聽不進任何勸,該來的總要來,隻是此戰一起,怕是整個六界都會動蕩。

“虞行,你雖身在仙界,又是與當年事件有關之人,本尊自是恨你入骨。不過,本尊向來敬佩你這樣敢做敢當的人,比起那些個說著守護蒼生背地裏卻貪生怕死之輩要強。本尊雖沒有你們的假仁假義,也素來不喜歡濫殺無辜。說吧,你有什麼遺言?”

“休得口出狂言!”二郎真君又是一怒,大聲喝止。

魔尊不理他,隻是看著虞行。

虞行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冷漠,似乎不管魔尊說了怎樣的話,都不能激起他心中一點波瀾,良久,他終於緩緩開口,“竟然如此,如果此戰中我不幸羽化,可否請魔尊帶我守護六界,維護六界安寧。”

眾人皆愣。

二郎真君,左形闊齊道:“師傅!”

虞行示意他們不用多話。

“哈哈哈!”魔尊卻笑了起來,笑聲破空,蒼勁有力,引的下方的海水更加翻騰!就在所有人顯露微微怒色時,魔尊終於道,“看來本尊的眼力確實不錯!虞行,你果然是虞行!哈哈哈!”

眾人不解,不明白魔生話中何意。

良久,又聽他道:“好!此事本尊答應你,如果你死了,甚至整個天界滅了,本尊會代你們守護六界,維護六界和平!”

“狂妄至極!”二郎真君有些怒色,“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虞行卻對著魔生點點頭,表示感謝。

魔尊又是一陣大笑,配合著一身黑袍以及火紅發色,整個人看起來婉如統領兵馬的將軍,豪邁粗狂!

真不愧是統領魔族的尊者,雖生在魔界,卻絲毫沒有奸詐之色,反倒讓人心生佩服!

白憐在心裏不停的暗歎,以前,她總以為魔界的人都是一些長的奇形怪狀,性格詭異,凶殘無比。直到自己親眼所見,簡直讓她的認知大為改觀。

難怪身為神族的逸皇太子會看上魔界的公主,六界之中,素來以天界為尊,乃是天界心懷蒼生,沒想到從來在世人眼中不恥的魔族,竟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不知為何,她竟然對魔尊心生敬佩!

抬眼看了看魔易,這個人雖然嘴巴毒了點,還老愛整她,卻沒有真的下過手,看來他的本性也並不壞。

白憐看的出神,感覺屁股後麵忽然熱熱的,她轉頭去看,嚇的驚叫起來!

屁股後麵,正有一頭高出她許多倍的獅子站在那裏,它正聳聳鼻子嗅著什麼,那眼神,明明是想吃了自己的模樣!

白憐立刻掉轉頭與它對視,尾巴拉成一條直線,身上那雪白的毛更是已經豎了起來!暗罵那什麼三哥,養頭這麼恐怖的東西已經夠變態了,還不好好栓著,要是咬著人該怎麼辦!

而且,它現在根本不像光咬她那麼簡單,難道真的想把自己一口吞了?白憐身子微顫,殊不知以她的個頭來看,在獅子眼中她的舉動不但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更添一抹玩味。

獅子歪著腦袋看著她,猛然一個噴嚏打出!

白憐隻覺前方一陣狂風刮過,身子差點一個不穩飛了出去!幸好及時抓住魔易的長袍,等風勁後她站定,看獅子那副迷茫的神色,頓時火起!有沒有搞錯?竟然弄的她滿身都是鼻涕!

白憐怒了!繼續剛剛的怒色,一身雪白的毛根根而立,整個像隻刺蝟!

獅子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結結巴巴道:“不,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我噴你一身鼻涕試試!”白憐本能回嘴,又一想,竟然人家都跟她道歉了,自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就要說沒關係,突然愣住,問道,“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