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手!你們要是再打,我真不理你們了!我發誓!發……”

兩人猛然間停下,有些驚慌的看向她,白憐以為是自己的話終於起了作用,正在得意,忽然感覺脖子上一涼。

她還沒反應怎麼回事,一個聲音不急不緩道:“住手。”

白憐微一低頭,眼前一柄泛著寒光的東西正抵著她的脖子,待一回神,嚇的腿都差點軟了。

“放開她!”

“放開她!”

兩道聲音同時道。瞬息之間,兩人已經飛至地麵。

白憐知道這下真的完了,那個拿東西抵著自己的人,肯定是想用她來威脅師傅,這下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師傅如果落入這些人手裏,不是死路一條就會被拿來威脅仙界,很顯然師傅這個人質比她要有用千百倍。

“師傅快走!”顧不得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刃,白憐緊緊咬唇,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她雖然怕死,也斷不會讓這個人拿自己來威脅師傅。

“魔邴,你這個卑鄙小人!”白升閑罵道,“你放開她,有本事跟本君單打獨鬥!”

那個人,赫然是魔尊的二兒子魔邴。

“單打獨鬥?”魔邴冷笑道,聲音中透著詭異,“天君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們魔族向來陰險狡詐,單打獨鬥恐怕不太適合。”

“那你想怎麼樣?”白升閑把手中的鐵錘輕輕一拋,鐵錘瞬間消失不見。

“我要做什麼,天君大人難道不知?”魔邴反問。

不好!再這樣下去,師傅肯定上當,白憐正思索著要不要幹脆來個同歸於盡,奈何自己又不會別紹用的那種束縛術,隻能拚命勸師傅,“師傅你快走,不要管我!”

“乖徒兒你別怕,為師不會丟下你獨自走的。”白升閑反而反過來安慰她。

“師傅!”白憐一個勁的使眼色,兩隻眼睛都快擠成了鬥雞眼。

白升閑又何嚐不明白她的意思,魔界抓她,本就是想用她來威脅自己,如果他堂堂的仙界天君,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了,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白升閑上前一步,“你放開她,我給你當人質,比起她,本天君對你來說比較有用。”

“天君大人所言極是,隻是如若我現在放了她,如果天君你突然反悔,到時候我……”

“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魔族陰險狡詐,本君自然都這麼說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先毀了本君的道行!”

“師傅!”白憐拳頭握緊,她對這魔邴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從初見那次,她就覺得這人很不簡單,果然如此,怕是就算師傅毀了道行,他也不見得會放了自己。

“我現在多有不便,那麼還請天君大人自己動手了。”魔邴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師傅,別聽他的!他是騙你的!”白憐大喊。

白升閑充耳未聞,右手緩緩的舉起。

魔邴嘴角的笑意隨著他的動作,也越發深沉。

白憐一咬牙,“師傅,你如果現在不走,徒兒馬上死在這裏!”

白升閑動作微頓。

魔邴臉色一沉,催促道:“等什麼?還不動手?”

白憐聲音更大了些,“師傅,徒兒說到做到!”

白升閑久久沒有動靜。

魔邴氣怒之下用了法術,使得白憐不能再說話。

白憐心下一急,就朝著刀口撲去,魔邴臉上戾氣閃現,可是動作還是遲了一步。

感覺脖子上一痛,瞬間鮮紅的液體噴湧而出。

“乖徒兒!”白升閑大喊一聲,想要撲過去,卻被結界阻攔,隻是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刹那間滿是從未有過的殺氣!

魔邴一驚,迅速收回彎刀。沒想到一介凡人,竟能有如此的膽識。

身體失了支撐,忽然覺得有些暈眩,白憐腿一軟,就要跌在地上。鼻息間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她記得這個味道。

魔易見她張嘴,忙替她解了術法。

“嗬嗬,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問魔易。

魔易臉色深沉,看不出任何悲喜,隻是努力把她摟入懷中,手中有源源不斷的法力流出,緩緩注入她的體內,輕聲道:“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魔邴,我殺了你!”白升閑眸子忽然變得血紅無比,銀絲在空中無風自動,那濃濃的殺氣,根本不像一個天界中人。

“師傅!”白憐恢複了一點力氣,想喚白升閑,卻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四弟!”魔邴不解魔易的舉動,“她隻是一個凡人,你救她做什麼?”

魔易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頭微微抬起,聲音冰冷,“滾!”

魔邴不敢自信,喝道:“放肆!你這是跟二哥說話的口氣!”

“師傅……”白憐拚命搖頭,抓著魔易的袖子,仔細一聽,卻是在說,師傅快走。

魔易隻覺氣怒攻心,對著結界外的白升閑大聲道:“還不快走!你難道非要看著她死在這裏!”

“四弟!”魔邴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