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牙齒白了不起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魔易抓起她的一隻手,對著拍了三下。

白憐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發覺雙方的氣氛開始有些不對,再次往場中央看去,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個人,而在兩人身下,皆是有著一頭體型龐大的坐騎。

白憐一下就認出,是二郎真君和魔承。而他們的身下,則是各自的坐騎,哮天犬和魔獸小獅。

魔尊一揚手,魔君開始紛紛後退,而天界那方,同樣退了一段距離。

白憐轉頭看魔易,發現他已不知道從哪裏變來一把躺椅,神色悠閑的坐著扇扇子。

白憐擰眉,就見魔易朝她比了個動作。

“幹嘛?”

“把手伸出來。”魔易緩緩道。

白憐使勁搖頭,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總覺得不是好事,難道是要打她手心?可是她又沒犯什麼錯!不對,不管犯沒犯錯都輪不到他來打自己。

魔易才不在乎她答不答應,手中的繩子一扯,白憐已經極不情願的被拉了過去,她有些氣呼呼的瞪眼。

魔易把手中的扇子塞進她手裏,“本君有些熱了,你來給本君扇扇子。”

什麼?白憐張大嘴巴。有沒有搞錯?所有人都是站著,他一個人坐著就算了,還想專門有人服侍?

“你的藍衣綠衣呢?”

“有你在,暫時用不著她們。”

“那如果我也不在呢?”她氣急。

魔易緩緩轉頭看她,幽幽問道:“你不願意?”說完,還揚了揚手中的紅繩。

白憐咬牙切齒的把拳頭握的咯咯直響,一把搶過扇子,氣呼呼的使勁扇啊扇。

魔易紫色的長發被她扇的在空中一陣亂舞,婉如風中柳絮。

“你想把本君連同你自己一起扇飛嗎?”

白憐翻了個白眼,動作不由慢了下來。

“用點力,沒吃飯啊!”

“我本來就沒吃飯!”她沒好氣道。

魔易嘴角露出一絲笑,“一頓不吃餓不死。”

“那你不扇扇子不是也不會死?”

“嗯?”魔易挑眉看她。

一聲破空的嘶吼聲傳來,場中央兩人已經動手打了起來。

火光四濺,漫天都是金色閃耀,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白憐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魔易扇扇子,另一手擋著被上空的火光晃的有些睜不開的雙眸,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沒有看過二郎真君動手,自然不知道他的實力,可是今日一見,才明白那個天界天將的身份果然不是白當,明明隻有兩人的對陣,隔的那麼遠都能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難怪兩軍要退的遠遠的。

二郎真君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運用自如,一戟揮出,空氣中就似乎已經形成了有形的刀刃,所過之處,就連風都好似被劈開!

而魔承手中,則是兩把碩大的錘子,錘子尾短皆是連著長長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端,竟是被綁在身上。

隨著一錘一錘重重的揮出,魔易口中發出的大吼聲更是像要震破人的耳膜!

兩人兵器碰撞之際,一道道利刃四散開來,有受不住的魔族魔兵慘叫起來,瞬間化做飛灰!

白憐已經顧不得給魔易扇風,被兩人的氣勢所擾,雙手痛苦的捂住耳朵,甚至有些站不住腳。

魔易皺眉,雙手結印,已經將她周身結印。

直到那股不舒適的感覺漸漸消失,她重新抬頭,顧不得對魔易道謝,再次往場中央看去。

魔承本就是最像魔尊的魔子,身形高大,力氣也是極大,一錘揮出,即便是揮在半空,也像是重重的捶在地麵!

二郎真君用戟一擋,也是被震的一連退了好遠。

原本兩人身下用來當坐騎的兩獸忽然也跟著嘶吼起來,動作迅速,隨著主人的騰空,竟然也開始撕咬起來!

金色的煙火不斷在空中炸開,然後紛紛掉入海中。

哮天犬和小獅咬做一團,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動物的本能,拚命往對方的致命處咬,又紛紛躲過對方的攻擊。

數招下來二郎真君和魔承有短暫的停滯,隻是在他們不動時,兩獸的雙眼已經血紅一片,它們的身上開始出現紅色的斑點。

小獅的毛色較淺,身上的血紅頓時清晰可見,它像是很憤怒,仰天發出嘶吼!

而哮天犬因毛色本就漆黑,身上自然看不出血跡,隻是脖子上有一處已經光禿一片,顯然那裏的毛是被硬生生撕扯掉!

漫天都是兩獸的嘶吼,十裏之內,天上沒有一隻飛鳥,而海中的遊魚也被驚的紛紛往遠處遊去!

二郎真君和魔承喝了一聲,兩獸血紅著眼跑回主人身邊,動作迅猛,根本來不及看清!

三尖兩刃刀和大鐵錘同時揮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頓時在天空中炸開!

一切都已經結束。

明明隻是一瞬間,卻讓人等了好似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