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問道。
魔易隻是笑,平日的懶散妖嬈越發的盛,卻沒有半分戾氣。
“你來了。”他又道。腦子似乎有些不清醒。
“你喝醉了?”白憐驚訝。
“我,我沒醉……”魔易張口就答。
通常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白憐在心裏嘀咕,有些難受的捏了捏鼻子,這麼大的酒氣,他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望了望身邊空空的酒壇子,她數了一下,竟有五個。
魔易想也沒想把一個比腦袋還大的酒壇子推到她麵前,柔聲道:“你也喝。”
白憐沒有伸手去接,隻是不敢自信,“我不能喝酒的,我還隻是小孩子!”
“小孩子?”魔易紫色的眸子微動,聲音蠱惑之極,“喝酒就要從小練習才好,來來來,我先幹為敬。”他說完,手中的壇子已經遞到唇邊。
白憐撓撓腦袋,“大魔頭,你沒事吧?”
魔易喝完手裏的那一壇子酒,把空了的酒壇側放在地上,酒壇就順著地麵咕嚕嚕滾到牆角。
聽見她問他,他好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我開心著呢,你瞧。”他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看來是真的醉了,或者已經醉傻了,白憐在心裏想。竟然連她叫他大魔頭都沒有發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實在很難想象把魔易和醉酒這個詞聯係到一起,比起那種憂鬱,毒蛇還是更適合他。
眼見他又隨手抓起一個酒壇,白憐忍不住想去奪,“別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死了!”
魔易動作卻並沒有停,喃喃道:“如果……如果真能……醉死,那也未嚐……不是一件……一件好事。”
“吃錯藥了吧你!”白憐沒好奇道。說來也怪,以他和魔易的立場,不過是一個魔族和一個仙門,或者一個牢頭與囚犯。暗理說魔易要真喝死了,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此刻她卻並不希望他醉死。
大概是因為在這裏目前隻有他能保護自己,如果他一死,保不準魔邴會怎麼折磨自己!
她覺得這個理由很充足,點點頭。
視線瞟到強中央的那副畫,努力忽視掉心底的莫名痛楚,八卦道:“喂大魔頭,那個畫像上的人是誰?”
魔易喝酒的動作終於一頓,放下酒壇,出神的也望著那副畫。
“她的頭發也是紅色的,是你們魔界中人嗎?”
“你掛那麼大一副畫在這裏,嘿嘿,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心?”
其實白憐一直覺得自己並不八卦,她現在純碎隻是好奇而已!隻是兩個問題問出口,魔易仍是目光呆滯,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她問。
“喂,大魔頭!你有在聽嗎?”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終於成功引來他的側目。
“你很想知道?”他忽然湊了過來。
頓時又是一陣酒氣撲麵而來!
白憐本能的捂住鼻子,抬眼看時,魔易的臉已經到離自己不到一寸,甚至連他纖長而根根分明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白憐陡然一嚇,瞬間後退數步,直到腦袋磕到一個什麼東西,痛的她呲牙咧嘴。
“你,你沒事……沒事湊那麼近幹嘛?”
魔易笑起來,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你不是叫我告訴你……告訴你那畫中的……女子是誰?”
“那也不用湊這麼近吧!你渾身都是酒氣,臭死了!”
“有嗎?”魔易聳聳鼻子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有些茫然道,“沒有啊,挺香的啊。要不你仔細聞聞。”
“你變態啊!別靠過來!”白憐大驚。
魔易竟然難得聽話的果然沒動。
第一次見他如此聽話,大概是因為喝太多酒的關係,他看起來竟有些傻傻的。
白憐忍不住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喝傻了,於是試探性的道:“大魔頭?”
魔易沒有動,隻是歪著腦袋看著她,像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白憐心裏一喜,往日被壓榨的不滿頓時升騰,笑的有些諂媚,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魔易是大魔頭,魔易是大壞蛋,毒蛇男,變態魔!”
魔易仍是看著他,眼睛輕輕一眨。
白憐一時興起,好機會!
“魔易是……”
“你在罵我?”魔易忽然眯起眼睛,警告的抓起她的一隻手臂。
白憐身子一抖,這個人不是醉傻了嗎?
她笑的有些艱難,“怎麼會,我怎麼會罵你呢?我是在誇你!”
“誇我?”魔易手中的動作一鬆,白憐迅速收回手,又往旁邊挪了挪。
“可不是,我誇你呢!”
魔易想了會,竟然似信了,笑眯眯的點點頭。
白憐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他現在看起來明明就傻的離譜,怎麼就能知道她是在他罵他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隻得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畫中的女子到底是誰?”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魔易拽拽道。
白憐恨不得一個酒壇子砸在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