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哼!”

所有人都不說話,隻是看著虞行。

虞行目光平靜,淡淡道:“此事我會查清。”

赫術和瞿晨對視一眼,昨晚的一切他們可是親眼所見,或者正是因為親眼所見,才更加難以自信。

而那時,她的舉止明顯和平日不同,可是從脈象上來看,竟查不出絲毫不妥。

“我知道,肯定是魔邴!”白憐突然道,“肯定是他搞的鬼,是他陷害我的,我就說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一想到這,心裏忽然害怕起來,魔邴那邪魅的笑不時在腦中閃現。

看著眾人詫異的神色,她越發有些恐懼起來,試探的問,“瞿晨前輩,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很可怕的事?”要不然如今也不會被關在這裏吧。

“別怕,我說過會保護你的。”瞿晨聲音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竟沒有顧忌周圍還有其他人。

鳳十四驚的張大嘴,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

其他人雖然詫異,不過隻是一瞬間,了解瞿晨的人自然知道他本就是那樣的秉性。

白升閑不滿的搶過白憐,把她摟在懷裏,“她是我的徒兒,要保護也是我這個做師傅的保護,你一個外人瞎攙和什麼!”

“師傅。”白憐囧的從白升閑懷裏掙脫,她又不是小孩子,他幹嘛當著大家的麵這麼肉麻。

瞿晨隻是笑笑,並沒有答話。

鳳十四癡癡的看著白升閑,眼睛一眨不眨,有那麼厲害又美麗的後台師傅就是好啊!

赫術動作一頓,“你看著我做什麼?”

鳳十四朝著他冷哼一聲,兩人一點也沒有上慈下孝的和諧。

左形闊視線在鳳十四身上頓了一下,又快速的移開。

“乖徒兒,你別怕,師傅在這裏,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白升閑高傲的道。

白憐沒有回他,隻是小心的望了望虞行。

白升閑本想帶著白憐出去,奈何白憐始終不肯,她隻是隱隱猜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雖然不知道確切是怎麼回事,但他不想大家為難。

“喂,虞木頭,你倒是說句話啊!”白升閑傾城的臉上有著一抹怒色。

虞行隻是看了白憐一眼,轉身出去。

其他人也陸續的離開。

白升閑氣的跳腳。

鳳十四猶豫道:“小憐你別怕,師尊會查清此事的,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看束蓮嬌還怎麼冤枉你!”

她說到一半,已經被別紹拽出門。

她急道:“我等會再過來看你。”

白升閑本想留下來,卻心裏明白,瞿晨雖然嘴上說沒事,卻明明有什麼,他沒有當著白憐的麵說,顯然是想隱瞞什麼。

白憐推推搡搡的把白升閑推出結界,讓他去找玄鷹,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越發的沒底了。

白升閑終於無奈的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屋內忽然安靜下來。

白憐看了看屋內的一切,終於無精打采的垂著腦袋。

滿腦子都是魔邴那日的話,說自己是一顆那麼好的棋子,怎麼舍得隨便殺了。

可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什麼,才發現別紹還她的佩劍早已不在太虛甕中。

屋內寂靜異常,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嚴肅。

瞿晨遲遲沒有開口,其他人也沒有急著催促。

左形闊和赫術臉上除了詫異,更多的則是擔憂。

虞行靜靜而立,雲淡風輕的好似不管瞿晨說出怎樣的話都與他無關。

半響,房門被推開,白升閑有些急躁的走了進來。

“我徒兒她到底……”白升閑忍不住第一個開口。

瞿晨微微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白升閑道。

左形闊和赫術也是望著他,他們不懂什麼醫術,碰上這樣的事,也隻能靠瞿晨。

瞿晨思索良久道:“從脈象上來看並沒有任何不妥。”

“那為什麼會突然那樣子?”如果不是聽赫術和瞿晨親眼所見,白升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他的徒兒他了解,平時就連一隻螞蟻也舍不得踩死,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

“這……”瞿晨有些猶豫。

赫術忙道:“三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小可憐她到底是如何了?我們應該怎麼做?”

小可憐?白升閑冷冷瞟了赫術一眼,當務之急也顧不得深究,隻是看著瞿晨。

瞿晨良久才道:“雖然從脈象上看沒有任何不妥,可從昨晚的情形來看……這世間隻有一隻東西是從脈象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的。”

眾人神情微驚。

瞿晨繼續道:“我聽說在魔界有一種很特殊的咒印,下在人身上可以使別人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白升閑受不了他說一句賣一個關子,要不是為了乖徒兒,他早就掉頭就走了!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即便是神仙,能做到六根清淨,無欲無求也有些困難。早些年魔族為了擾亂人心,練成了一種狠毒的咒印,這種咒印可以無限放大被下咒之人的欲望,直至失去理智。可是這種咒印因為對下咒之人本身的損耗也是極大,所以並不多見。而如今能下這種咒印的魔界隻有一人,那便是魔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