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上已經布了一層灰。

她滿不在意的去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躺下,她真的是累了,她現在要好好的睡一覺,隻要睡醒就好了。

以前她每次醒來娘親都會做她喜歡的糕點,她總是隻顧著自己吃,似乎從來沒有問過娘親喜歡吃什麼?

娘親到底喜歡吃什麼呢?

或許隻要等她醒來就可以問娘親了。

隻要醒來便好……

迷迷糊糊中感覺外麵有動靜,就像以前她睡覺時娘親晾曬藥草弄出的聲音,從小她的六感就極其強烈,哪怕是一點很微弱的動靜她也能感覺到。

於是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感覺很安心。

下一刻,她終於覺得哪裏不對勁,猛然睜開眼!

“娘!”當推門而出時,她本能的喊出聲。

可是屋外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不悔臉上的笑霎時僵住,心情也像是忽然跌到穀底。

正準備走出去,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不悔一驚。

遠處,白衣飄飛,幹淨透明,修長挺拔的身姿直直站立,一頭烏黑的秀發像最順滑的絲綢,一直垂到後膝。

僅僅隻是一個背影,就好似讓人忍不住有千萬種遐想!

不悔皺眉,她並不認識那個人,正要移開視線,那人卻緩緩的轉身。

萬籟俱靜。

眼中除了白色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顏色。

不悔自知自己見過的美麗的人不在少數,可是真正看清那人的容貌也是忍不住抽了口涼氣。

不同於她所見過的任何人的美,而是幹淨清涼的好似這世間最純碎的東西,美的不染一絲塵埃。

周身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就連白袍上的花紋也是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了。

不悔第一個能想到的詞便是仙人,能擁有如此超凡脫俗的氣韻,不是仙人又會是誰?

可是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

而在她看著那人時,那人似乎也在看著她。

不悔不由心裏莫名的一顫!

那人朝著她緩步而來,白袍在空中輕輕搖動,就連綁發的白色絲帶也在身後若隱若現。

不悔有些顫唞的跑了過去。

那人麵色平靜,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又仿佛眼中已經容納了萬物!

“你是誰?你認識我爹娘嗎?”不悔急切的開口。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半響終於點了點頭。

不悔身形有些顫唞。

“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我爹娘?”

那人沉默片刻,搖搖頭。

不悔心中那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我雖然不能帶你去找你的爹娘,不過,我可以答應他們照顧你。”

“不用了。”不悔幾乎是想也沒想的開口。

“從今以後你便拜在我的門下,我們以師徒相稱。”

“我不需要師傅!”

“你叫不悔對吧?”那人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不悔有些惱怒,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吧,不帶她去找爹娘也就罷了,還非說願意替爹娘照顧她!

她才不需要什麼師傅!如果他不知道爹娘的去處就罷了。就算他真的長的好看,可是如果不能幫到她,那又有何用!

不悔不再看他,轉身準備走。

整整三天,不管她走到哪裏,那個奇怪的人就跟到哪裏,起初不悔還不在意,可是幾天下來,就莫名的煩躁起來。

原因很簡單,不僅因為他一路跟著她,還因為他似乎真把自己當做她師傅了,隻要她稍微有所動作,他總是這個不可那個不可。

就連她想摘幾顆樹上的桃子,他都會大道理一大堆,當然雖然不悔不一定會聽。

隻是不悔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囉嗦的人!

雖然很多時候他總是喜歡保持沉默,又或者在她摘了別人幾顆桃子時無聲無息從她手中奪過,然後運用法術使起重新長回去。

其實也不是不悔有多喜歡那些桃子,反正對於她來說,吃與不吃都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和娘親在凡間待久了,才養成一日三餐的習慣。

莫名其妙被一個奇怪的人強製收為弟子,還被跟著,不悔也不是沒想過用強的,後來才發現自己的法術在他麵前,簡直就跟小孩子撓癢一樣。

打不過她躲總行了吧?於是她想方設法的擺脫他。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她如何的躲藏,他總是毫無懸念的找到她,麵上似乎還有些無奈。

不悔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隻聽他道:“你再不聽話,我便把你栓起來。”

他說的極淡,也很平靜,似乎這是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一切聽在不悔耳裏都是那麼的刺耳!什麼叫她再不聽話就把她栓起來?她是她,不管做什麼與他何幹?

尤其是所謂的收徒根本隻是他單方麵的想法,她從來沒有答應過!他憑什麼跟著她,還處處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