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手裏。
魔文哲思索良久,也道:“想取得神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經過上次的事,天界對神器的封印更加看重。”
不悔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天界本來就在找她,如果她貿然前去,不但盜不了神器,還會反被他們抓住。
魔尊道:“關於神器的事你無需擔心,隻要能救得小五,他天界又算得了什麼!”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魔易忽然從掌心變出一物,道:“崆峒印在我這裏。”
不悔詫異的看著他,“……怎麼會?”
崆峒印不是被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拿去了嗎?怎麼會在魔易手中,難道……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記得那個黑衣人曾說自己是天界中人。
魔易道:“這也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或者說,是有人故意要給我的。”
眾人皆驚。
不悔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有關那個黑衣人的事告訴他們。
可是似乎也沒人認識那個人。
“這個人的目的看來不簡單。”魔文哲道,“他竟然能帶著你進入天界,想必的確是天界的人沒錯,隻是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想法無人知道。”
不悔點頭,這個人竟然是天界中人,沒道理幫自己才是。
“或者說,他是有著某種陰謀,看樣子,他似乎很希望天界與魔界打起來!”魔邴道。
眾人陷入一陣沉思。
忽然,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聲傳來。
其他人皆是一愣。
不悔聽出是司命的聲音,不由拿出煉妖壺。
不悔抓了司命的事天界已是傳的沸沸揚揚,魔族自然有所耳聞。
她怎麼把他忘了,司命也是天界中人,不由問道:“你知道什麼?”
司命在裏麵搖搖頭,“我並不知。”
不悔皺眉。
魔文哲道:“那人竟然敢當麵跟你說話,想必是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魔邴微眯了眯眼道:“不知道這司命對於天界來說值幾件神器?”
不悔一愣,打斷他,“他我還有其他用處。況且,以天界的作風來看,又怎麼會為了一個神仙而輕易交出好不容易收回的神器!”
魔邴看了看她,沒再說話。
司命在裏麵又是一聲歎息。
不悔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魔尊又說了幾句,大致是讓她不要擔心,安心在這裏住下來。
不悔笑笑,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
在魔界住了幾日,不悔心中忽然湧起一絲不安。魔易總是跟在她後麵,不管走到哪裏,總是甩都甩不掉。
就連她想回冰天雪地看看他都要跟著,不悔無奈,隻能裝作不去看他。好在他跟到冰洞外麵就沒有再跟。
不悔知道無論她多麼的煩躁不安,多麼的恐懼害怕,每次隻要看到爹娘,心情總是異常的平靜。
為了怕被別人發現,她也不敢在這裏久待,就像魔易說的,竟然他都能找到,天界又何嚐不可。
可是在回魔界的路上,卻碰到了一個她最不想見的人。
那樣幹淨透明的白色,那樣柔和溫柔的聲音,隻是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兩人就那樣對視著,似乎誰也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不悔緊緊咬著下唇,隻是示意魔易先離開。
魔易看了瞿晨一眼,也沒多問,隻是叮囑她小心些。
不悔點點頭。
可是每當瞿晨的步子靠近一分,她心裏的煩躁就多了一分。
或者十四說的不錯,她曾經是真的喜歡過瞿晨,隻是那時的自己太笨,很多事情都是後知後覺。
瞿晨終於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不悔臉上掛著笑,“怎麼?瞿晨前輩也是來抓我回去的?”
“憐兒……”瞿晨臉上閃過一抹痛色。
“我叫不悔。”不悔糾正他。
瞿晨一愣,臉上沒有往日的笑,聲音卻還是那麼溫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裏,你仍是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不悔冷笑,“不知道你說的是以前哪個我?是五百年前那個,還是在幹駱那個。”
說到一半,她又像想到什麼般,“我怎麼忘了,五百年前你還沒有出生呢。”
瞿晨想伸手去觸碰她,卻被她躲開。
他也沒有生氣,隻是道:“為什麼不回來找我,你說過等下次你回來,便告訴我你心中的答案。”
不悔一震!
“你都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他平靜道,“我等不到你回來,所以隻好自己出來找了。”
不悔心中猛的一痛!強壓下那股異樣的衝動。
突然笑道:“如果我以前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還望瞿晨前輩不要放在心上。畢竟那時候還小。……也不對,是那時候失了憶。”
話剛一說出,瞿晨的臉色就陡然煞白!
不悔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袖袍下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