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盜神器便是大罪!
束蓮嬌的神情逐漸冷靜下來,甚至有些可怕,“還能怎麼樣?身為仙族,私盜神器,犯了天規。
不過你也無需著急,隻需再等三天,他便會被剔除仙籍,忍受百世的人間之苦,再不能登仙界。”
她說的很是平靜,完全沒了之前的憤怒。
不悔腳步有些釀愴。不去看束蓮嬌,她現在隻想回去,哪怕是魔界。
忽聽束蓮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恨你!我恨你!白憐,我恨不得你馬上就去死!”
她再沒回頭,隻是當她意識過來時,魔尊等一幹人已經站在那裏不知道多久。
魔易的臉上帶著笑,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魔尊目光深邃,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而魔邴則是一臉陰沉,眼睛半睜半眯。
魔文哲和魔承在說著什麼,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不知道束蓮嬌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接下來兩天不悔隻是一言不發。
這期間魔邴曾很多次向她提起神器的事,並借此說如果瞿晨真的被剔除仙籍,那麼勢必會被押往誅仙台,他們隻需趁著那個時候進入天界,到時反而能增加不少勝算。
不悔隻是說讓她想想。
寬廣的白玉石地麵上麵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周圍議論聲一片接著一片。
誅仙台上,兩尊巨大的鎮魂石威武莊嚴!
而在不遠處,一根奇粗的柱子高聳入雲,讓人看不到頭。
鳳十四焦急的在場邊上走來走去,心裏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如果不是她的爹娘此刻正警告的盯著她,她怕是早就忍不住衝了上去!
白衣已不如往常,上麵甚至泛著點點汙漬,瞿晨身子虛弱的被綁在誅仙柱上,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比!
鳳十四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情況,隻是依稀曉得三師伯是因為私盜神器,犯了天規。
可是任她絞盡腦計也不相信他口中所說出的話,白憐的事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哪怕天界極力隱瞞,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關於白憐抓了司命的事她大概能猜出幾分,可是卻不知道她要神器做什麼,雖然天界猜測頗多,可是打死她也不能相信白憐會用神器做什麼危害六界的事。
哪怕她們相處的期間她是失了憶,可是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變,心裏的善良也是不會變的!
她相信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原因。
她不知道此刻白憐是什麼感受,因為哪怕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來看,她都有些不敢想象,隻要一想到白憐知道自己的父母為了她已經死去,她就心疼的想哭出來!
她真恨自己不能待在她身邊安慰她,可是同時也怪她不相信自己,明明說好是朋友,結果出了事情卻對她避而不見!
等她以後見著了她,非狠狠罵她一頓不可!
可是現下最重要的卻是三師伯的事,私盜神器可不是小事,師尊又是那種鐵麵無私的人,是斷不會護短。
她知道以三師伯的性子,是萬不會無緣無故做那樣的事,思前想後,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為了白憐。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三師伯聽說白憐消失後的神情,三年裏,他是怎樣的滿世界的找。
很多次她都看不下去了,隻暗罵白憐這個笨蛋,為什麼要消失不見!
可是當後來知道一切,她便再也怪不下去。
作為朋友她幫不了她,作為妹妹她更幫不了她。
而除了十四,周圍還有其他幹駱弟子。
姬炎不停的在那裏替瞿晨求情,就連一向冷漠的狄蘇青也忍不住跪了下去。
左行闊,赫術也在不停的向虞行求情,說瞿晨本不是那樣的人,想必這裏麵肯定是有原因,可是無論誰說什麼做什麼,虞行始終麵不改色,就像那個即將被剔除仙籍的人不是自己的弟子,而隻是一個外人。
仙界雖然一向注重刑法,可眾仙神也忍不住咋舌,所有人都知道虞行的性子,自然也知道他是斷不會因為弟子的求情就對誰護短的。
眼看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二郎真君也不由得搖頭歎息,他是最像虞行的弟子,自然比誰都了解師傅,師傅雖然淡漠,可也是講理的人,如果三師弟真有什麼苦衷,自然可以從輕發落,問題是他就像打定主意般,什麼都不肯說,饒是他也不知該如何求情!
周圍議論聲哭喊聲求情聲不斷,就連眾仙也一點不懷疑虞行是不是會真的動手。
終於,虞行緩緩的行至誅仙台旁,他眸色淡漠,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天帝天後微微歎了口氣,世人都說做神仙好,可殊不知神仙也有神仙的難處,都以為神仙無所不能,可是也正因為這樣,才更要為六界著想,不能徇私枉法,哪怕是自己最親的人!
或者說,碰到自己最親的人反而更甚!
天界天規天條素來嚴謹,能修得仙身不易,所有眾仙難免覺得可惜。況且,瞿晨犯的錯乃是大罪,除了要被剔除仙籍,忍受百世人間疾苦,更是永世不得再登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