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撇過臉像是不敢看她。

魔邴欲言又止。

而魔承幹脆裝作沒有聽見!

隻有魔尊,眼睛中似乎還有著些許的水霧,“孩子……”

不悔最後看向藍衣綠衣,隻見她們的眼神充滿怨毒,像是下一刻就會直接撲上來將她狠狠咬死!

不悔後退幾步,有些顫唞的問,“他們是不是被天界的人抓去了?”

沒有人回答她。

“我去救他們!”她說完,繞過眾人往外跑。

卻被藍衣一把抓住!

下一刻,狠狠的一巴掌就直直落在她的臉上,不悔淬不及防,有些怒氣的看著她。

“你醒醒吧!你難道一輩子就會逃避!”藍衣大吼道。

奇怪的是,其他人都是看著她,沒有誰上前阻止。

綠衣的眼中已經蓄滿淚水,痛苦的不去看她。

不悔警告的看了藍衣一眼,知道她一直因為魔易的事看自己不順眼,想必現在魔易被天界抓去她是太過擔心,也不跟她計較,轉身又走。

“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藍衣擋在她麵前,推了她一把,“你以為以君主的能力,天界的人有那麼容易抓住他?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明不明白!”

不悔腦袋一翁,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藍衣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表情很是奇怪,隻是在推倒不悔後自己也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的眼睛也是狠狠盯著不悔。

“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果他們是被天界的人抓去了我自己去救便是!”

“不悔!”魔尊喚住她,聲音竟有些沙啞。

不悔皺眉,幹什麼每個人都是這副奇怪的表情?

“不用去了,柯兒和易兒不在那裏。”

不悔問道:“那他們在哪裏?”

魔尊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來。

“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找!”

“你也不用去找了。”綠衣臉上滿臉淚水,“君主和公主都已經不在了。”

不悔身子又是一顫,後退一步,“你說什麼?我剛剛還見著他們的!”

“那些隻不過是你心中的假象罷了。”綠衣走到她麵前,“你難道還不明白,他們早在天之痕裂開時就已經不在了!”

“你胡說!”不悔大喊道。

“你以為天之痕是那麼容易修補的?當娘女娃娘娘也是用盡了神之身才阻止了一切的浩劫!”

一些模糊的片段開始在她腦中閃現,她痛苦的捂著腦袋,“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綠衣就像沒聽見,使勁掰開她的雙手,像在稱述一個事實,“雖然集合了眾人的力量,可是天之痕仍沒有閉合的跡象,公主和逸皇太子為了彌補你犯下的錯,隻得用神魔之力,然後硬生生被天之痕吞沒!

你因為親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理智遭魔力反噬,加上又有神器在手,終於成就了天魔之身,君主為了阻止你,被你打的灰飛煙滅。”

“不會的,不會的……”不悔拚命搖頭,雙手捂著眼睛,不斷有水珠從指縫間溢出。

魔尊似乎也不似平日的威嚴,略有些滄桑,“孩子……”

不悔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你們騙我,你們都是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們!”

“對了,你還不知道君主的真正身份吧?”綠衣道,“也對,這事怕是尊主也不知道,因為我也是在無意中知道的。

其實君主並不屬於魔族,或者說,他也是天地孕育出的上古之神,哦對了,你脖子上掛的那條項鏈你知道是什麼嗎?

你不會真當隻是一條普通的項鏈吧?我告訴你,那是神器,妙生花。”

她說的很輕,甚至在說到魔易的死時,也不帶絲毫的情緒。

魔尊等人已經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妙生花,與其他神器不同,它的產生便隻是意味著守護,因為它可以結成這世間最強的結界,隔絕一切的傷害!”而他卻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她!

“你隻知道自己的痛,自己的苦,從來沒有為別人考慮過!他為你付出了那麼多,而你呢?你除了傷害他你還會做什麼?”

藍衣也哭了出來,“當年的事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難過嗎?你可知他有多懊悔?當他聽說你跳下誅仙台時他是什麼感受?

你憑什麼說他沒有遵守你們的約定?

他本是神族,卻為了你,犯下誅仙的大罪!”

“你知道神之諾意味著什麼嗎?”

她們還在說著什麼,不悔已經聽不進去,她隻是茫然的站起身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隻是不想有一刻的停留。

她覺得好累,或者隻是想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心裏被一種絕望占據,淚水已經幹涸的再也掉不下來。

她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團,躲進一個山洞裏,天空電閃雷鳴,頃刻間已是瓢潑大雨。

她坐在滿是泥濘的洞口,任雨水衝刷著身體,冷的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