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摘下鬥篷上的帽子,有些歉意的說:“抱歉,剛才有個奇怪的人跟我說了好些奇怪的話,又是禮物又是認親,耽誤了一點時間。”
薩倫公爵心裏一鬆。
諾蘭斯臉色陰沉如水。
季安寧走過去,把身後的鬥篷摘下來,披在諾蘭斯的背上,柔聲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諾蘭斯抓著季安寧的手,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們走吧。”
“嗯。”
薩倫公爵送走季安寧和諾蘭斯,回到房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悄悄鬆了口氣。
黑暗中有個人影漸漸顯露出身形,聲音有些蒼老,語調卻不怎麼正經,“看在都是老頭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了,你那寶貝孫子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如果不聽話,下次就給你玩兒真的,懂不懂?”
薩倫公爵吐了口氣,今天隻是睡一覺就好了,如果不聽話,下次就真的送他一具屍體。薩倫公爵滿麵愁容,都是老頭子,何苦為難老頭子,這種惡作劇,也隻有這種人能做得出來。
季安寧也吐了口氣,心情有些微妙。
諾蘭斯緊緊抱著他,有種失而複得的珍視感。
季安寧趴在諾蘭斯的懷裏,悶悶的說:“剛才遇到一個奇怪的老人,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現在總感覺自己有點兒懵。”
“這個鬥篷?”
“他送我的禮物,據說藏在裏麵能把整個人都隱藏起來,想宰了誰都可以暗搓搓的,你經常處在危險的境地,所以……”季安寧模仿著那位老人的口氣,麵不改色的撒謊,隨後就被諾蘭斯捏住下巴,一個*的帶著懲罰性的吻直接堵嘴。
季安寧腦子更懵了,他說錯了什麼?知道他在撒謊?還是被他感動了?差好多好嗎?
直到被暈暈乎乎帶回戰艦,季安寧才有種這就是命的即視感。被諾蘭斯強硬的抱上床,季安寧眼珠子直轉,想找借口卻又覺得太矯情,諾蘭斯明顯是想開葷的節奏,被打斷了一次又受了點刺激,這次明顯是不想改主意了。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剝光,太子殿下有種要檢查自己領地的意思,季安寧身上在訓練時微微留下的一點淤青都讓他疼惜的落下一個淺吻。
季安寧感覺心口被塞得滿滿的,一時激動,在空間鈕裏拿出一個七彩斑斕的玉馬,捧著放在諾蘭斯的眼前,眼神閃爍,“定情信物,把那塊玉佩扔了,那個不算。”
“為什麼?”諾蘭斯眼底帶著笑,趴在季安寧的身上,輕輕吻了吻他的鼻尖。
“說不算就不算,就當之前的季安寧已經死了,那是死了的人送給摩亞的,不是我送給你的。”季安寧理由非常不講道理,可諾蘭斯偏偏就吃這一套,接過那塊價值不知道值了多少顆星球的玉馬,諾蘭斯無心欣賞,放進空間鈕就吻上季安寧的唇,再美的東西,也比不上眼前的人美味。
灼熱的吻,帶著一百多天的思念,讓倆人中間那點小小的隔閡融化,清淺的□□聲,在深夜悄然響起,一直到天快亮才停息。
清晨,比爾抱著一摞文件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抱著文件匆匆離開,這時候敲門沒準會被凍成冰雕,還是讓別人來敲吧。
同樣,菲爾斯他們發現季安寧一夜沒回來,覺得這也是情理之中。非常自覺的把季安寧的東西堆成一個小堆,馬上就放假了,接下來沒準兒會聽到太子大婚的消息,季安寧能不能回得來,還真是個未知數。
有些人就是個烏鴉嘴,菲爾斯也沒想到,本來是和小夥伴開玩笑的一句話,沒想到一語中的,短短一個假期竟然鬧出這麼多事兒,季安寧想回都回不來。
現在的季安寧卻對自己的命運完全無知,窩在床上睡得香甜。
諾蘭斯看著懷裏的人,嘴角輕輕挑起來,食指撥弄著季安寧的發絲,惹得懷裏的人不滿的動了動,被子滑落肩頭,露出點點曖昧的吻痕。
諾蘭斯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
季安寧不滿的抓回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繼續睡。
諾蘭斯也不再打擾他休息,起來穿上衣服,處理公務。他答應季安寧要陪他回趟季家,那位老人不知道給季安寧說了什麼,季安寧受了刺激,要把他母親的墳掘了。他的寶貝一定是膽子小,這才想讓他陪,所以他要提前把公務提前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