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一聽說季安寧和太子殿下把原來夫人的墓給挖了,之前的穩重也不見了,當即慌亂的給季伯爵聯係,季伯爵直接就懵了。
這邊季安寧也有些懵,那個老人沒有騙自己……真的是空棺。
季伯爵在接到諾蘭斯來了季家的消息後,就已經再往回趕了,半路上就聽說季安寧挖了他母親的墓,回到家就看見自己親手埋葬的妻子……不翼而飛……
空蕩蕩的棺槨,沒有枯骨!
天色已經黑了,季安寧此時正站在墓前,看著空空的棺材,臉色複雜。諾蘭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臉色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冷。羅伊和賀雲,也對現在發生的事情感覺沒頭沒腦,死了的人連屍骨都沒留下,這隻能說人沒死,或者被偷走了。
這裏根本就沒有被挖過的痕跡,堂堂伯爵府,不可能連一具屍體都看不住,再說了,即使當時發現不了,隔天呢?
季安寧眼見季伯爵也到了,該看的也看了,命令人把棺材埋進去,他看了諾蘭斯一眼,點點頭,意思是自己都明白了。
季伯爵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連諾蘭斯在他身邊經過他都沒有反應。
屍體去了哪裏?如果沒死……那自己現在……
季安寧路過季伯爵的身邊,張了張嘴,最後歎了口氣,算了,問了也白問。
等回到住處,季安寧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被換過,一年多沒回來了,他的地位今非昔比,連房間都從廉價房換成了總統套房。換了也就換了,他也不能讓諾蘭斯陪著他受委屈。
晚飯的時候季伯爵都沒有緩過來,臉色非常難看,礙於諾蘭斯在場他也不能表現出來,隻是那個表情,讓季安寧感覺莫名的糾結。
“如果不舒服,你就去休息一下吧,別逞強。”季安寧吃飯之前直接對季伯爵說,“這裏有我。”
看著自己日益成熟的兒子,季伯爵還是選擇向諾蘭斯道歉,刺激太大,他在這裏也會失禮。
季安寧見大家都坐下之後吩咐諾曼再做一份飯菜給季伯爵送過去,吃不吃是他自己的事情。
諾曼穩重的答應,立馬去安排。
“對了,平軒呢?”季安寧一看季平軒平日坐的那個位置是空的,有些不解。
“這個……”諾曼看了看周圍的人,彎腰想在季安寧耳邊說話。
諾蘭斯一個眼神掃過去,冷淡的說:“直接說。”
諾曼立馬站直了身體,眼神有些閃爍,“二少爺最近都沒回家,一直在和人比賽。”
“比什麼?”
“二少爺已經覺醒了異能,正在實戰中磨練經驗。”
季安寧嘖了一聲,“派人叫他回來,再鍛煉也不能不回家,不聽話就綁回來,綁不回來就打一頓再綁。”
諾曼嘴角抽了抽,這真的是親哥嗎?
季安寧想了想,還是跟諾曼要了一個季平軒的通訊號,親兄弟,竟然沒有聯係方式,這不得不令人多想,實際上這兄弟倆的關係還真是挺複雜的。
嘴角帶著血跡的季平軒被小夥伴從格鬥室裏拖出來,一個黑發少年把藥劑倒計季平軒的嘴裏,擔心的緊緊繃著嘴角。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緊張,有個金發少年狠狠的等著麵前的大個子,對方分明是故意折磨季平軒,連續還幾天了都在觀察季平軒的戰鬥方式,今天如果不是有人阻攔,他會要了季平軒的命。
“怎麼?不服?”打傷季平軒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大漢,一身誇張的肌肉展現著自己的力量,不管從長相還是氣勢,都能碾壓這群毛頭小子。
季安寧撥通了通訊之後發現季平軒沒有接聽,還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的號碼,係統給屏蔽了。
諾曼趕緊用自己的號碼撥,撥了兩次才有人接聽,接聽的還不是本人,那個孩子諾曼認得,是個叫王子文的孩子,和季平軒玩兒的特別好。
一接聽王子文就著急的說:“諾曼先生,平軒受傷了,有人想要他的命,我們現在離不開格鬥場,你快派人來接我們!”
季安寧都已經吃上飯了,聽見這話又抬起頭來,“怎麼回事?”
諾曼搖頭。
季安寧低頭,繼續吃飯。
羅伊嘴巴一抽,“你不去救你弟弟?”
“我為什麼要救?”季安寧覺得自己很無辜啊,又沒有跟他求救不是嗎?諾蘭斯的眼神有幾分無奈,他的愛人根本還沒接受這個家的一切,可能除了自己,真的沒人能走進他的心裏,想到這裏諾蘭斯嘴角挑了挑,摸了摸季安寧的後腦勺,“他也是你的家人,就像埃米爾和我。”
季安寧皺眉想了想,他還真的不想讓季平軒死,那麼……吃飽了就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