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沒記住。”海檸尷尬了,光顧欣賞鳳王的美妙身姿了,劍招什麼的全都忽略了。
“沒關係。”鳳王嘴角微微揚起,麵色始終淡淡的,眼神卻帶了一絲暖意。他突然手覆在海檸頭上,海檸腦海裏刹那閃過一幅幅畫麵,竟然都是鳳王剛才舞劍的畫麵,像是一個長長的卷軸一樣,從頭到尾,鋪在她腦海裏。
“慢慢學,我走了。”輸入完畢,鳳王撤了手,手中的劍自動配上劍鞘掛在海檸腰間,他深深看了眼海檸,身形疏忽消失,就像他出現一樣突兀。
“哎……”海檸神情十分複雜,摸了摸腰畔的劍,這一切簡直像做夢,她有點摸不著頭腦,更不敢深想。
“那個呆頭鳳,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呆。”腦海裏,墨禦發出歎息。
“傷到你沒?”海檸趕緊從懷裏掏出墨禦小蛇,翻來覆去看了看,沒發現外傷,她略微放心,“動動我看看,有沒有內傷?你也太逞能了,黑玨的那樣的你也敢控製他?”
“沒事,就是有點沒精神。”墨禦的聲音懨懨的,像是強撐著不昏睡。
海檸想到最後劍網憑空停住,不知耗費了墨禦多少魂力,她心裏感動,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情人之間說感謝話太生分了,她隻能低頭溫柔的望著墨禦小蛇,身後凝出一把樹藤椅子,她坐在上麵愛憐的吻遍小蛇全身,趁著夜色正濃,她伸手汲取自然靈力輸給墨禦。
很久後,天快亮,墨禦才終於恢複了精神,海檸找了枚鳥蛋喂給他喝飽,想了想後,還是問道:“墨禦,我要不要學黑鳳的劍術?”
“為什麼不學?”墨禦反而很納悶,“雖然我真不想給他臉上貼金,不過他的劍術以及五行法術在洪荒是最頂尖的,而且很會練兵,可以說除天帝和我之外,也就他最厲害了。”
“我以為你不想我跟他多接觸。”海檸不知為何,直覺認為墨禦其實不喜歡自己接觸別的男性,特別是跟自己有曖昧的。
墨禦想到之前的事,有些沉默,片刻後他說話了,聲音有些沉:“以前我確實不喜歡,但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
“……以前我能護住你,現在……”他沒再說,海檸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眼眶驀然酸澀,她把臉貼在墨禦小蛇涼涼的身體上,柔聲說:“我愛你,寶貝,哪怕你永遠都是這副樣子,我的眼裏也隻有你。”
小蛇身子一僵,很快就歡快的動起來,努力往海檸嘴唇靠近,並且伸出信子不斷舔她的唇,同時腦海裏墨禦的聲音帶著不滿咕噥:“幹嘛非給我選個這麼小的身子,稍微大點就能撲倒你了,這隻能舔嘴皮太沒勁,我想舔裏麵……”
“滾蛋,給你添就不錯了,還挑!”海檸笑著躲開不斷想往她嘴裏探的蛇信,感動還沒成形就被趨散了。
白唯從昏迷中醒了,一看師父滿身的血,頓時炸毛了:“誰幹的?”
“我幹的,怎麼了?”海檸用樹藤把黑玨纏的結結實實的,拎著往波穀山飛。
“……你,”白唯緊跟在後,很快明白怎麼回事,“我師父他又……”
“差點被他殺死,幸好救星來了,你師父是狗變的?怎麼一點都不通情理,逮人就咬?”
“這個嘛,我師父他容易衝動,我……”白唯眼看師父滿身是血,從第一次見他到現在從沒這麼狼狽過,擔心他傷著根本,又知道海檸的脾氣,不敢求饒,急的隻能圍著師父團團轉。
海檸本來是一肚子火,準備好好折磨黑玨,看了眼白唯那惶急的樣子,心有點軟,說:“別擔心,死不了。不過筋骨被挑斷了,以後能不能用劍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