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3)

鑽戒跪下向他的女朋友求婚還說出一番感人肺腑的話,全場尖聲歡呼,女主角當即哭成淚人。傅逸揚就站在二人對麵,目睹了全過程,麵上看似沒有表情,心裏卻有暗湧隱隱流動。

派對散場時已經淩晨,不知是誰提議轉場直落,大群人讚同。傅逸揚不想繼續便跟夏羽生等人打了聲招呼先離開。

半夜馬路上車不多,傅逸揚又開了快車,回去隻花了十來分鍾。

腦袋重沉沉的,好似塞滿了東西,加之又吹了會風,人越發清醒,可越清醒,思緒越混沌,剪不清理還亂。他心裏隻覺得煩躁,到廚房想倒口水喝,視線卻不期然向對屋黑漆漆的廚房看去。

相比這邊的燈火通明,對屋漆黑一片,現下已是半夜淩晨,林淼肯定早就睡下了。再細想想,好像已經個把星期沒見過她了。

傅逸揚回神,收回視線,舉起杯子喝了口水,冷冰冰的涼水順著喉嚨直達胃部,寒意自裏透出,傅逸揚不禁輕皺眉頭。

喝完水傅逸揚沒立刻離開廚房,反倒在窗戶前又站了會想事情。驀地對屋二樓的房間突然亮燈,他愣怔地順著燈光看去,什麼也沒看見,片刻後那燈又熄了,如同他心裏那細細不知如何形容的感情,一同沒於黑夜中。

轉身沿料理台倚靠,拎出錢包,傅逸揚將裏麵照片拿出的同時,置於照片底下一張舊得發黃的火車票也一同掉了出來,跌落地上。

他俯身撿起,原來有些厚度的車票在時間打磨下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印在上邊的黑字已模糊不清,依稀還能看到是張去A市的車票,拈在手上,紙表上的粉末便星星點點地沾到手指上花了一片,怎麼搓也擦不掉。

傅逸揚弄了好一會還是沒把粉末搓走,最後索性放棄,將車票重新放回錢包裏,輪到那張被剪走了一半的照片時,傅逸揚卻是頓了頓。

這是上次在林淼家帶走的照片,原先本應是她和周易成的合照,傅逸揚帶走後並沒丟掉,將有周易成的那半剪走,把林淼的那半留下。

照片中的林淼麵容青澀,臉上笑容卻無比燦爛,傅逸揚心中驀然有些悶悶不樂和心有不甘,憑什麼對著周易成能笑成花,看著他的時候竟能臉色沉沉,吱都不吱一聲。

他揚手想要丟進垃圾桶裏,忽地一陣涼風從窗縫吹進來,傅逸揚不禁打了個顫,再垂眼看看手中照片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將照片收回錢包裏,低聲喃喃幾句後便抬腳往廚房外走去。

——

林淼上午到診所時,辦公室外的沙發上已坐了個女人,看上去約摸三十來歲左右,是昨天預約來做心裏谘詢的秦亦如。

過了三十的女人來做心裏谘詢多半是為了感情和婚姻。

秦亦如和她先生已經結婚九年,有個五歲的女兒,外人看去他們家庭幸福美滿。隻秦亦如覺得是種煎熬。

兩年前秦亦如開始發現丈夫的不對勁,身上莫名其妙出現陌生香水味,沾在衣服上的棕色長發,跌在副駕地毯上的耳環……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秦亦如,她丈夫有外遇。可她丈夫藏得好,秦亦如除了找到這些外,竟找不出其他實則的證據,整日裏就想著這事情,幾乎想出病來。

坐一旁的林淼專心聽著秦亦如的宣泄,眼睛下意識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三十來歲的年紀,寡淡的臉除了些年月的痕跡外,還是稱得上麵容姣好。隻那打扮卻像四十歲,衣服顏色以沉色為主,除了手上的婚戒,身上再沒多餘裝飾。

色衰而愛弛這話套在秦亦如身上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