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請說。”蘇子曦道,目光隨著太後一起落到跪在地上的二個宮女身上。
“跪在地上的這二個宮女是一對母女,在慈寧宮伺候也有些年頭了。偏生今天有人說看見雲兒將哀家最珍愛的墨暈古瓶給打碎了,哀家一惱怒,便將她罰去辛者庫。沒過多久,雲兒的娘親蘭溪就來找哀家說是她打碎的,並不關雲兒的事,雲兒也一個勁兒的說她是冤枉的,鬧得哀家好生頭疼。曦兒,你來幫哀家判斷判斷,她們二個究竟是誰打碎了墨暈古瓶。”長孫氏娓娓道來,咳嗽幾聲,頭上鳳釵步搖輕晃。
雲兒抬頭見是蘇子曦,立即哭道:“太後,您不能讓溫宜人來判此事啊,她就是個冷心冷腸的,肯定會隨便判斷此事匆匆敷衍的。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長孫氏波瀾不驚的看著雲兒,隻道:“你之前並未見過溫宜人,何來此說?”
“回太後,剛才您派人遣送奴婢去辛者庫時,奴婢恰巧碰到溫宜人,求她救救奴婢,幫奴婢一把,能讓奴婢在您麵前解釋。可是溫宜人卻冷冷的說此事與她無關,奴婢被懲罰是奴婢活該。太後,您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人來審判此事,奴婢冤枉啊。”雲兒激動的哭訴道,紅腫的眼睛中淚水不斷留下,與眼底的青黑越發的明顯。
“溫宜人,可有此事?”長孫氏問道。
蘇子曦收回打量雲兒母子二的目光,向長孫氏行禮道:“回太後,曦兒的確是拒絕了雲兒的求助。古人有雲,長手伸不到後院,更何況是皇宮。曦兒拒絕一是要恪守自己的本分,二是雲兒被送去辛者庫時一路上大哭大鬧,擾亂後宮清淨,憑著這一條,也足以將她送去辛者庫,三是,太後的決定曦兒必定是要尊重的。”
長孫氏滿意的點點頭,倒是個收弛有度的,又道:“雲兒,你對溫宜人審判此事可還有什麼異議。”
“奴婢,奴婢……”雲兒低下頭去,半晌說不出話來。
“太後,那墨暈古瓶的確是奴婢打碎的,與雲兒無關。太後你就饒了雲兒責罰奴婢吧,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一直靜默的蘭溪跪著朝前幾步哭道,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娘……”雲兒哭著拉過蘭溪的手。
蘇子曦看著這母女倆,蘭溪是雲兒的親娘,她如此維護雲兒要麼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保護,要麼就真的是她打碎的。
太後故意讓她解決此事究竟是何意。
蘇子曦想了想,對長孫氏道:“太後可否賜曦兒一柄劍?”
“大膽!”李公公立即道:“慈寧宮內豈可出現如此凶器!”
“無妨。”長孫氏製止道:“依溫宜人所言。”
蘇子曦低頭冷笑著接過劍,這皇宮比劍更危險的可多得去了。
蘇子曦細細摩挲著手中錚亮的劍,看著雲兒母娘,笑道:“蘭溪,這麼多宮人都看見是雲兒打碎的墨暈古瓶,你卻仍舊還要一意孤行袒護她。雲兒也口口聲聲說不是她,吵吵鬧鬧的弄得整個皇宮都不安寧,瞧瞧,你這都養了個什麼女兒。”
“太後請說。”蘇子曦道,目光隨著太後一起落到跪在地上的二個宮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