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穿上中衣,拿著被子仔細的蓋上,太醫已經氣喘籲籲的被蘇培盛給拉來了。
“給王爺請安——”氣喘籲籲的太醫話沒完,四阿哥就擺著手說:“什麼時候了?先給福晉診脈要緊。”
容嬤嬤小心的將舒雲的手從帳子後麵扶出來,放在腕枕上,拿著絹子蓋上。胎體過去調整了呼吸屏息凝神的開始診脈了。太醫的眉頭漸漸地皺起來,看著太醫的表情四阿哥真是要急的跳起來。
這短短的一刻鍾,好像是一個月一樣漫長,等著太醫診脈完畢了,斟酌一下對著四阿哥說“福晉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隻是這幾個月勞累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是了。這幾天時氣不好,竟然是一個風寒的症候。要仔細的修養了才能不留病根。”說著太醫開了藥方子又囑咐注意事項便走了。
四阿哥趕緊叫人按著方子抓藥,熬藥給舒雲喝下去。等著曉曉拿著一堆小玩意跑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額娘生病了,變得憂心忡忡的,賴在舒雲床邊不肯走開,弘暉也是守在舒雲身邊不肯回家了。容嬤嬤擔心傳染了孩子,把兩個孩子都轟走了,自己一直守著舒雲。
舒雲其實沒什麼大毛病隻是這裏的生活壓力實在不小,總是要找一個爆發的出口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緒。於是舒雲身體借著天氣的變化生了一場病。當天晚上舒雲躺在舒服的被子裏灌上一碗藥湯子,第二天早上身上也不熱了。可是舒雲很想借著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於是借著裝著沒力氣了。
這幾天曉曉變得很安靜了,弘暉和嫻雅每天都來看舒雲,嫻雅更是盡了一個媳婦的孝道,在舒雲麵前伺候著。四阿哥每天沒事的時候過來看看,看見舒雲有了胃口更是心裏高興賞給了廚子不少銀子。
府裏的事情被交給了李氏暫時管理,好在很多事情都是舒雲已經安排好的,李氏隻是看著不出錯就行了。這段時間總體來說還算是安靜的。隻是小年總是不肯安分的呆著,沒事有事的總是要鬧出點事情來。
小年發現自己賣弄夜半歌聲好像效果不大,這裏離著四阿哥的院子遠得很,根本沒人聽見。也許是受到了舒雲生病的啟發,小年的身體忽然病歪歪起來了。李氏接到了年氏身邊的人報來的年氏生病的消息,心裏忍不住撇一下嘴,這個狐狸精不隻是耍什麼鬼花樣?看著福晉生病了,爺天天看去,自己也要照方抓藥了?呸!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一個格格不過是比奴才高半頭罷了,也就上了筵席了?
“你們先按著前麵的例子辦,以前格格們生病請來那個太醫還是照著辦就是了。要是年氏的身體還沒好,就回了爺去,再商議了。”李氏淡淡的吩咐著,低著眼睛掩飾著自己眼神裏麵的幸災樂禍和算計。
舒雲現在終於可以當幾天宅女了,那些瑣碎的事情不用管,也不用聽。看著李氏和年氏鬥法。年氏的病真是難好了,還趁機會給四阿哥告狀,說李氏不給自己請好大夫,就連藥都是一般的,自己在家裏的時候都是吃的最好的藥,沒吃生病的時候家人都是及盡照顧自己的。誰知來了這裏,自己隻好“不委屈了”。
李氏不知怎麼的知道了年氏告自己黑狀的事情,跑來四阿哥麵前拿著賬本子哭哭啼啼的說著自己沒功勞也要有苦勞的,福晉生病這一攤子的事情全在自己身上。李氏好像找回來往日的爽快了,就跟機關槍一樣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每天要應付大事情三十件以上,這些阿哥們的來往慶賀,誰家添了阿哥和格格的,誰家新娶了側福晉侍妾格格的,還有莊子上的事情,自己不敢擅自做主隻好等著舒雲身體好了,還有來往的人情等等。還有無以計數的小事情,下人丫頭拌嘴的,偷懶的,晚上時不時的巡夜。每天這樣的小事不下百件。李氏覺得自己很委屈,這都是按著份例給的,叫年氏要是還不能好就要告訴自己,好請示四阿哥。誰知年氏給自己高黑狀。於是李氏也傷心了,在四阿哥麵前哭的梨花帶雨,隻是臉上的脂粉被衝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