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毛三兒和宋斌先到,麻團兒有事不來,加耿直耿叔,四個人湊一桌打牌。
耿叔問:“麻團兒幹嘛去了?平時不就屬他最念叨著吃,今天咋不來?”
毛三兒:“還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不跟我們說。”
耿直笑說:“比吃還要緊,得是終身大事了吧?”
毛三兒壞笑道:“就他個三寸釘,哪找對象去?”
“笑話人家生理缺陷是不對的,”宋斌說,“不過他確實太矮了。”
耿叔:“你們這群!”
宋斌:“炸。”
毛三兒叫:“斌子你又炸我!”
“呀哈我車!”耿直撂牌衝了出去。
毛三兒:“我咋沒聽見?”
宋斌:“被音響蓋過去了吧。我也沒。”
耿直眉開眼笑地跟著大哥走回到後院,鑰匙在手裏一拋一拋的。
“大哥。”毛三兒和宋斌一齊站起來。
“嗯。麻團兒沒來?”大哥坐在耿直的位置上,拿起她的牌。
“他有事兒。”耿直說,“我去做飯,你們打吧。”
大哥理好牌,抬頭笑道:“耿叔。”
毛三兒和宋斌麵麵相覷。
耿叔揚眉:“當不起,還是叫我耿二吧。”
大哥:“難得聚一起,你們到外頭搬兩箱酒來。”
兩人自覺離桌。
耿叔:“說是舅舅,我比耿直也就大十歲,比你,隻大一歲。你這聲叔,我當不起。”
大哥慢慢地把手上的牌攏成一疊:“那行,等酒席那天,我直接叫舅。”
茲拉茲拉——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咦?他倆呢?”耿直係著圍裙站在廚房門口,“醋不夠了,舅你幫我到前麵拿一袋兒。”
火花迅速消失,大哥含笑看著耿直。
耿直:“咋了?”
“圍裙不錯。”
“哦,進醬油送的。”耿直指著胸`前的標誌說。
小風呼悠呼悠地吹著。
耿直舒舒服服地坐在門口,執行耿叔的醒酒命令。一激動,不小心喝多了點,千不該萬不該最後貪嘴沾了白。
欣賞著台階下的摩托,耿直忍不住感慨:我車咋這麼帥呢?
何田葉踩著“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鏗鏘有力地從下麵走過去。
“哎,何……田田!”
耿直招小狗似的招招手。
“什麼事?”何田葉蹙眉,走上前仰頭問。
“你上來。”耿直又招招手。
何田葉聞到她身上的酒氣,嫌惡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風:“你說吧。”
“你看我車,”耿直驕傲地問,“是不是超帥?”
何田葉回頭看了看:“你的?騎這麼悍的車,你還是個女的嗎?”
耿直愣愣地說:“我是啊……你為啥突然變了個人?”
何田葉道:“因為女人都是善變的。你除外。”
作者有話要說:
☆、你咋這麼眼尖?
看到門口的椅子空著,何田葉覺得喜福超市的門臉都不完整了,很是不習慣。
耿叔坐在櫃台喝茶:“田田去上班兒啊?”
“嗯。”何田葉笑了笑,拿麵包去結賬,無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後院門簾。
“早上就吃這個?能吃飽嗎?”
“能的。”
耿叔問:“你下午飯是吃過了回來,還是回來再吃?”
“回來再吃。”
耿叔說:“那你今下午在我這兒吃吧。讓耿直多做點菜,咱們聊聊天,行吧?”
“耿直會做飯?”何田葉吃一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