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搖頭:“胡浪帶著帶著幾個兄弟,上小南山鏟過來的。”

何田葉無語:“他鏟一大叢草過來幹嘛?”

耿直嘿嘿笑了兩聲,轉了話題說:“吃飯吧。”

何田葉點了點頭。

如以往一般非常合口味的早飯,何田葉吃的舒心,卻也有一點憂心。如果耿叔知道了……會不會不讓她來吃飯?會不會不讓她們見麵?耿叔的脾氣那麼好,對她處處照顧用心,應該……不會吧?

耿直邊吃飯邊看她,忍著笑不說話。

吃完後,耿直站起來說:“來,看看我的草。”

“狗尾巴草有啥好看的?隨便哪個土路邊、小山坡都有。”何田葉嘴上不在意,卻跟著她走到小草叢邊彎腰看。

耿直蹲下來:“這可和一般的狗尾巴草不一樣,這是特地從小南山之巔優選的長勢良好的——狗尾巴草。”

何田葉撇嘴:“不還是狗尾巴草。”

“兄弟的心意嘛。”耿直說道。

“嘿,心意?一叢野草就算心意啦?”何田葉也蹲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長的是挺壯。你這院子不會哪天被狗尾巴草鋪滿了吧?到時候我們就坐在草上吃飯?”

耿直一擊掌,轉頭看著她誇讚道:“有意境。”

“呸。”何田葉笑了起來。笑一會兒,何田葉輕抿嘴角,眨了下眼睛:“看我幹嘛?”

耿直做出嚴肅的樣子:“報告領導,你媳婦兒想親你,批不批準?”

何田葉嘴角止不住地翹,清了清嗓子,也嚴肅道:“準了。”

耿直眼睛裏透出笑來,慢慢挨了過去,何田葉輕輕閉上眼睛。

突然——

“咳,吭!”

威嚴的聲音震醒了兩個人,何田葉一睜眼看到耿直挨得那麼近,急的推了她一把,耿直一屁股結結實實地坐到地上。

耿直蹦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笑著叫道:“舅,回來啦。”

何田葉手足無措地站著,胡亂點了個頭。

耿叔一臉不讚同,皺著眉、斜著眼,對她們說道:“大白天的,要親去屋裏親。”

何田葉猛地抬起頭,滿眼的難以置信,瞪著耿叔。

“誒,知道了。”耿直連忙答應。

“我……我到外頭看門去。”耿叔掃了何田葉一眼,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腳步沉重地出去了。

何田葉看著耿叔的背影,恍恍惚惚像在夢裏,直到耿直在她嘴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才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耿直。

“傻啦?”耿直賊笑著。

何田葉伸手掐了一下,耿直:“誒喲!”

“他……”何田葉感覺腳下輕飄飄的,晃了一下,忙抓住耿直的手臂站穩。

耿直洋洋得意:“同意咱倆的事兒了唄,看你這傻樣兒。”

何田葉忽然在耿直身上亂摸了起來,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不放過,然後不容反抗地把她拉進房間,砰的甩上門,不由分說開始扒耿直的衣服。耿直驚道:“幹啥?幹啥?你今天咋這麼熱情?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何田葉在她屁股上一擰:“看你是不是被打了!”

“不正在被你打麼,家庭暴力,媳婦兒你手輕點兒呀!褲子就別扒了吧!”

何田葉該看的都看了,放手把她推到床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咋回事兒,說吧。”

耿直把衣服勉強拉扯整齊,展開手臂躺著,小腿在床沿下慢悠悠晃蕩:“嘿嘿嘿,驚不驚,喜不喜?”

“少廢話,老實交代!”

“真凶。”耿直撅了撅嘴,道,“昨天晚上咱回來,我不是見那狗尾巴草了嗎?我舅說,那是胡浪鏟來的,胡浪還給他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舅就問我喜歡誰,那我就說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