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十分不解:“你說他這是要去搶誰的親?”
顏如玉不認識似的打量秦書:“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趙子宴和陳丹青那點兒事,還能去搶誰的親?陳丹青。”說罷幸災樂禍似的一笑,不知道是笑趙子宴還是笑陳丹青。
興師動眾的,兩人等到半夜,趙子宴這才回來,丹青連喜服都沒有脫,大紅喜服映得臉都是紅的,人被趙子宴抱著從馬車上下來,似是昏了過去。趙子宴左看右看,秦書連忙指了指一旁預備好的帳篷:“給你準備好了。”
趙子宴抱著人便去了,秦書仔細打量身後那二十來個人,個個和剛從強盜寨子裏出來一樣,勉強認出人高馬大的那個是洪飛,秦書咳一聲:“洪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是……”
洪飛想當然也是十分鬱悶:“相爺說了,不能讓鄉親們知道咱們是軍營的人,於是就這麼……讓人當做是山上的強盜,搶了人回來。”
洪飛沒說,大家夥兒開始以為趙子宴搶得是新娘,於是大家夥兒直衝著新娘去了,到了後來才鬧明白,要搶得是新郎官。
顏如玉看幾人累得狠了,打發回去休息,顯然十分看不慣趙子宴這番強盜行徑,罵了好幾句不解氣,要往趙子宴那帳篷裏去,被秦書拉住,趙子宴卻出來了,揉揉腦袋:“遠舟,懷遠……”
顏如玉似笑非笑:“行啊你,趙相爺,嗯?”
趙子宴沒有閑心思同顏如玉鬥嘴,隻覺得要虛脫了一般,看向秦書:“懷遠,你那兒有吃的沒有,兩天沒用飯了。”
秦書連夜吩咐了吃食,又將趙子宴請到帳中,聽他講來龍去脈。
事情是這樣的,趙子宴接到他們的信兒,好不容易說服了年輕的皇帝親自來和談,這其中還有個私心,看看距這兒不遠的陳丹青。丹青當年離了京四處輾轉到了西北,找了個小鎮子定居,趙子宴這幾年一直差人盯著。
因為要來西北,趙子宴就再也接不到盯著丹青那人的信兒了,一路上邊走邊看景,也算是愜意,兩人這才足足走了差不多有兩個月,等到那小鎮的時候,趙子宴拐了個彎兒,去看陳丹青,這一看不得了,丹青不鹹不淡說要成親,言談之間更是要留趙子宴用一杯喜酒。
趙子宴在丹青哪裏待了兩三天,最後兩人不歡而散,至於為什麼不歡而散,趙子宴沒說。餘下這一天,趙子宴狠命趕路,這才今日一早到了軍營,來不及解釋這麼多,隻能和秦書要了幫手,沿路返回,下手去搶人。
秦書十分想不通趙子宴這是哪一出:“你這樣,不怕丹青惱你麼?”
吃飽飯休息了一會兒的趙子宴原地滿血複活:“惱就惱了,親都搶了他又能怎麼樣,不搶的話,這輩子我都不安生。”
趙子宴式特有的不要臉,顏如玉十分看不起他這種行為,兩三句話將人趕了出去,睡覺的時候夜半都過了,秦書翻來覆去睡不著,試探著問顏如玉:“遠舟,你說子宴喜歡丹青還是重湘呢?”
顏如玉迷迷糊糊往秦書懷裏蹭了蹭:“他那人誰知道呢,不用管他,用我娘的話說就是嗯……作死……,很困了,你別吵……”
秦書拍了拍他的背,顏如玉又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秦書是被趙子宴帳中爭吵聲給吵醒的,小心捂住顏如玉的耳朵,直到那聲音小了,秦書才起身去看。
“趙子宴你這混蛋!”
趙子宴若無其事,笑吟吟看著丹青,聽他罵人,仿佛丹青的話不是在罵他,那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丹青依舊是大紅的喜服,氣得雙眼發紅,身子發抖。能將好脾氣的丹青氣成這幅模樣,也算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