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吧,他是要通過殺人向公眾傳達信息,一些他希望告訴別人的東西。這種人通常認為自己殺人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家,就好像中國古代那些所謂替天行道的強盜,劫富濟貧的大俠。”
“這——”白玉堂有點發呆,他盯著展昭的臉,真想說一句,這也太扯了吧。
沒等他說出來,旁邊的趙虎先發出了一聲低笑,仿佛在嗤笑展昭的推斷。
展昭也覺得自己剛才提到的大俠有點誇張,於是輕輕聳了聳肩,“心理學畫像隻是一種推理手段,並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甚至不能作為呈堂證據。所以我所說的都是推測而已,希望不要對你們破案造成誤導。”
“你放心,沒人會被你誤導的。”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無所謂地笑笑,“好了小朋友,你還是一邊歇著吧,這種惡心的活兒還是讓我們專業人士來做的好。”
小朋友?這三個字讓展昭狠狠皺了皺眉,他想要開口反駁,卻看到白玉堂蹲下`身子貼近了那具屍體仔細查看。
展昭被晾在了一邊,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聽話地退到了一邊。包拯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壓低聲音笑道,“別介意,白玉堂這小子就是這種驢脾氣。”
展昭也笑了,“沒關係包隊長,目前國內在犯罪心理學上的研究本就落後,何況在一般人眼裏,心理學太過虛無縹緲,不信服也是可以理解的。”
“展昭,我今天之所以讓你跟我一起來,本來就是想要讓你給出專業的判斷,所以就算他們不相信你的說法,我也不會忽略你的看法。所以你有什麼想法盡可以大膽地說,其實破案本來就是大海撈針,所有的○
“那是自然,”包拯笑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打算讓你帶著他的,要是得不到你的承諾,我怎麼放心讓你把他帶到我看不見的地方。萬一你把我的客人嚇跑了,案子陷入僵局的話,我可要你好看。所以,我現在就算得到你的承諾了,你可別給我掉鏈子哈。”
“誒?”望著包拯滿臉笑容,悠然地轉身離去,一向頭腦聰明,反應靈敏的白玉堂,難得地有點發呆。好像腦子有些不好使了似的,剛才這個黑臉家夥的意思莫非是,自己突然多了一份名為保姆的兼職?
轉回頭,望著那個坐在辦公椅上,雖然略顯消瘦單薄,卻脊背挺拔的背影,白玉堂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困惑。片刻之後,困惑的表情被微笑取代,走到辦公桌邊,將熱牛奶放在展昭的手邊,白玉堂順勢坐在了展昭的身側。
展昭顯然並沒有意識到白玉堂對他的注意,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擺在手邊的熱飲是為他準備的。他專注的目光鎖定在手中的資料上,白玉堂的來到隻讓他把目光從手中移開了片刻。看了一眼白玉堂,點了下頭,又再次回到了工作狀態,好像這一夜的熬夜並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白玉堂承認,麵對這樣的展昭,讓他有些小小的吃驚,畢竟並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就可以輕易適應重案組繁重的工作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