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指著坐在不遠處,拚命吃著燒鴨,體型肥碩的人,“是那個自稱是唐崢的人,說是去山上采藥的時候在一個山洞旁發現的。”
“他是你們村子裏的?”燕琥眯著眼看著唐崢問道。
“說是柳根鎮的。”掌櫃道。
燕琥想了一會,靠在劉月兒和張子君的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對著掌櫃說道:“掌櫃勞煩讓大廳所有的客人離開客棧。”
掌櫃雖然有些不安,但還是按照燕琥的吩咐,走到櫃台前,“大夥,今天找到我兒子我很開心,現在天色很晚了,犬子也有些身體不適,所以很抱歉,今天提前打烊,這頓飯錢就算我錢方請客了!”
客人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想到這位錢掌櫃的兒子,也都沒說什麼,離開了。唐崢莫名其妙的左看右看,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用手扯著衣袖擦了擦油膩的嘴,正準備離開,燕琥叫住他,微笑地將他攔了下來。唐崢憤怒的看著燕琥,讓人感覺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一般。就在這時,劉月兒反手抽出大劍,手起刀落,唐崢立刻身首異處,由脖頸處噴出綠色的漿液。
錢掌櫃看的目瞪口呆,嘴巴張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正當這時,從後院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啊——”
“老……老婆子!”錢掌櫃驚恐的望著後院的方向,“老……”張子君一把抓住要衝進後院的錢掌櫃。
“你瘋了嗎?”張子君道。
“我的老婆!”錢掌櫃掙紮著抓著張子君胸口的衣服,眼淚奪眶而出。
這時一隻滿是鮮血液的手撩開通往後院的簾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團內髒,接著錢掌櫃的兒子嘴中叼著一隻手臂緩緩走出後院,“皮肉的味道果然不好吃,還是內髒好吃!”說著錢掌櫃的兒子走將口中的手臂吐到一邊,然後大口大口旁若無人的吃著手中的內髒。
這時,錢掌櫃甩開張子君的手,衝到自己的兒子麵前,“康兒,你……”錢掌櫃顫唞著嘴唇,淚流滿麵,一把抓住康兒的衣領,“你……你……”
錢掌櫃的兒子看著眼前哭喊的錢掌櫃,突然用手臂猛力穿過錢掌櫃的胸脯,“兒子?”這時眼前康兒的頭慢慢的低下來,自脊柱開始慢慢抬高,身體也逐漸變得高大,肌肉變得充實。隨著脊柱不斷的抬高,慢慢的分離出一個長著兩個尖角的頭。
“食人妖!”劉月兒驚恐道。
“咦,這是什麼?”食人妖用手擦了擦眼角留出的液體,“眼淚?”
“康……康兒……”錢掌櫃痛苦的呻[yín]道。
食人妖將那隻穿透錢掌櫃身體的手緊緊的攥住錢掌櫃的內髒,然後猛地向旁邊的牆壁一甩,錢掌櫃被重重的摔在牆上,食人妖看著手中錢掌櫃的內髒,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流著眼淚,“切,難道說複製的還不夠,小子為老子傷心,哈哈……”,說著又吃了起來。
“五行循環,昆侖永鑄,冰劍!”張子君吟唱著將食指對準食人妖,咒畢自張子君身後打開一條結界,一把巨大的冰劍穿過結界射向食人妖,食人妖自顧自的吃著手中的內髒,徒手將飛來的冰劍捏得粉碎。
“什麼……”張子君一怔。
食人妖趁勢將手中的碎片反手射向張子君,張子君躲閃不及,身中數傷,重重的摔在地上。
“子君!”劉月兒剛欲抽出身後的大劍,一團由三味真火組成的巨手自燕琥腳下抓向食人妖,食人妖來不及阻擋,巨大的身體直接被火手重重地抵在牆上,牆壁隨即震出幾條深深的裂痕。
“啊————”食人妖瘋狂的吼叫著,伸出手指對準燕琥,接著五個長滿尖利指甲的手指忽然變得細長,眨眼間的功夫穿過燕琥的胸口,然後抬起手臂將燕琥掛在半空中,“去死!”說著伸出另一隻手的五個手指,對著燕琥的首級射去。劉月兒一個瞬步衝上前去手起刀落,將是人妖的手臂斬斷。燕琥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被刺穿的地方血流如注。被砍斷手的食人妖更加憤怒,而那隻被砍斷的手自切口處噴出綠色液體,不一會就再生出了砍斷的部分。食人妖憤怒的揮舞手臂將站在一旁的劉月兒打出幾米遠,一個瞬步衝到劉月兒麵前,緊緊地掐住劉月兒的脖子,對著她的脖頸張開血盆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