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盈心已被門裏透進的細細的風,凍得手足僵硬,那顆心卻似被放在炭火上炙烤,她爬了幾下,卻因為抖得厲害,而始終沒有爬起來,而這時,大廳的拐角處卻突然走出一個人來,很高,很壯,臉也很黑,腳步卻是輕捷,走到她麵前說:“陸盈心,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她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在刹那間變成讓人窒息的黑暗。
許晚晴在車上疲倦的閉上雙眼。
張偉看著她,說:“事情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你覺得了結了嗎?”許晚晴茫然的答,“我不明白,我為什麼總是要遇上這樣的糾纏,陸盈心,她遠比關詠蘭可怕,更不是一個善罷幹休之人!”
張偉愣了愣,隨即開解說:“那又怎樣?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嚴懲,你不要小看這兩年的監牢,有了這兩年,她的膽子會變小,還會想清楚很多事情。”
許晚晴隻是歎氣,看著外麵的雪,仍是漫天飄著,幽幽的說:“我覺得很累,像是打完了一場大仗,打贏了,卻沒有一點歡喜,很好笑,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想什麼?”張偉看著她。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許晚晴是真的感歎。
張偉嗬嗬的笑起來,“你還是別再想那些已成定局的,先想一想,馬上要見到的那個女人!”
車子在一座火鍋城前停下,許晚晴下了車,走進張偉早已訂好的包間。
包間內某一角,某女叉著兩腰,瞪著一雙牛眼看她,麵前一個紅湯火鍋正在咕嘟嘟的冒著泡,熱氣蒸騰,更顯得那個某女麵上殺氣騰騰,簡直是有女大王的狂霸氣息。
許晚晴隻得陪笑,又對兩邊的何竟業和顏瑩玉微笑,某女大喝一聲,“許晚晴!”
“看到你了,早就看到了!雨寧,快,站著幹什麼?快坐下呀!”許晚晴親親熱熱的去扶她的手,卻被她恨恨的甩開,隻好再次陪笑。
“死丫頭,這裏麵的人,個個都知道你在搞什麼陰謀鬼計,偏偏隻瞞著我一個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傻瓜?笨蛋?我恨不得,把你扔這鍋子裏涮了!”
江雨寧銀牙緊咬,兩腮鼓得像隻青蛙,一桌人見她這樣子,哄的一聲笑起來。
“好了,都是我的錯,我陪罪,我道歉,我自罰五杯,成不成?”許晚晴嘿嘿笑,說:“我不是已經帶你去巴厘島十五日遊了嘛!”
江雨寧仍是氣鼓鼓,“你害我哭得眼睛都眼不開,你害我幾天幾夜睡不著,難道就是那個巴厘島就能補償的嗎?你這是嚴重打擊了我的自尊心,憑什麼他們早就知道,偏我不知道?”
許晚晴哭喪著臉,“我的少奶奶,你要是早就知道了,你還哭得出來嗎?若是你哭不出來,那個陸盈心,又怎麼能那麼相信我一定會坐牢呢?”
江雨寧眨啊眨眼,自言自語的說:“你別說,還真是,你要跟我說了,我是怎麼都哭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