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想靜一靜。不送了。”許晚晴頭痛得要死,隻想好好的躺下來睡一覺,哪有空跟他在這裏打文字官司?當下隻是冷笑,搖頭,徑自進門。
自然將鄒燁磊扔在外麵。
進了溫暖的屋子,頓時感覺疼痛消了很多,又吃了點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再起來,微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不過,還好,頭總算是不疼了。
一打眼,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物業開的發票,心裏突然一動。
驅車直接去了那個郊外汽修廠。
她想親自問一問蕭卓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知把車子停在汽修廠門口,卻怎麼也沒有勇氣進去,躑躅良久,寒風吹得頭又要痛起來,她縮了縮脖子,往汽修廠裏走。
裏麵自然一片油汙肮髒,各種汽車的殘骸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到處都是,看到她進來,很快有人過來接待,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問:“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呃,我……我是來找人的。”她結結巴巴的說。
“找人?找誰?”中年男子問。
“蕭卓岩。”她回答。
“蕭卓岩?”中年男子微愣,問旁邊一個麵孔烏黑的年輕人,“我們這裏,有叫蕭卓岩的嗎?”
“沒有呀!”那年輕人回答。
“他是新來的!”許晚晴心裏一慌,難道,蕭卓岩又離開這裏了嗎?她趕緊又把蕭卓岩的樣貌跟那兩人說了一遍,那個年輕人指了指她旁邊的那輛大卡車,說:“新來的,便隻有他一個,叫蕭三。”
蕭三?還換名了?
許晚晴向卡車看去,有個滿身油汙的人從底下爬了出來,滿臉胡子拉茬的,又是一臉的黑油,隻一雙眼睛,還是冷冽淡漠。
許晚晴很快認出來,那就是蕭卓岩。
“找我做什麼?”他脫了手套,淡淡的問。
許晚晴說不出話,看到他的手,她就覺得如哽在喉。
“我領了工資,有錢買手套了……”見她看著自己的手,蕭卓岩平靜的眸子閃過一縷柔光,不過,也僅是一瞬間就收斂住,“這地方不適合你來,有事就說,我還要幹活。”
“物業的人,向我要808的物業費,他們說,那上麵,業主的名字,是我。”
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的嘴裏蹦出來。
蕭卓岩眸光一閃,接著問:“怎麼了?”
“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買的房子,卻要寫上我的名字。”許晚晴低低的說。
“很簡單,我當時……隨便填填的。”蕭卓岩飛快的說。
許晚晴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隨便填填?就這麼簡單?
“想著什麼呢?我做事就是這樣。有什麼好奇怪的。”蕭卓岩平靜中沒再看她了,接著說:“我回答完了,我要工作了。”
他轉身又往汽車底下鑽,許晚晴死死的拉住他,“你這樣的回答,我不能接受!”
“那你能接受什麼樣的?”蕭卓岩突然又轉過頭來盯著她看,嗓音卻不由放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