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笑,多可笑,當時電腦公司的人來裝電腦時,讓她一起把監控裝了,她也還死活不肯,總覺得,一間小花店而已,怎麼會有人來偷花,不想,現在倒大派用場了。
蕭卓岩淡淡的掃了她幾眼,說:“查不到,當天的監控錄像,已經被刪掉了。”
“什麼?”許晚晴愣怔著,隨即又笑,當時情形緊急,她都忘了鎖花店的門,除了關詠蘭,想來沒有第二個人,如此說來,她是知道上次鄒遠來鬧事時的事的,也知道江雨寧找出錄像替許晚晴洗清冤屈,所以,這回倒是未雨綢繆了。
隻是,她不做也罷了,這樣一做,倒還真的落了痕跡,讓許晚晴更加確切兩次事件,皆是她們故意導演的鬧劇。
見她笑得意味深長,蕭卓岩不由問:“你笑什麼?”
“你不要問我笑什麼,”許晚晴看向他,“我隻問你,這件事情,在你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你是認為,是一場意外,還是,鄒燁磊想報上次你打他父親一拳的仇?”
蕭卓岩冷哼了一聲,說:“我沒有在想這件事,我現在在想的是,要怎麼樣醫好我媽媽的心病。”
許晚晴微微一怔。
“被剪刀刺傷,隻是外傷而已,慢慢就會養好。可是,媽媽的情形很糟糕,她一直很喜歡你,現在,覺得自己被你欺騙了,整個人,處於一種狂躁狀態中,我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來。”蕭卓岩說著,眸光在許晚晴胸前一掃,聲音突然低了許多,再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別扭,“你的傷口怎麼樣?還疼嗎?”
許晚晴倒是沒料到他會來關心自己的傷勢,愣了半晌,說:“就像你說的,不過就是外傷而已,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蕭卓岩的目光隻是在她的身上閃爍不定,看得許晚晴莫名其妙,擰了眉頭,粗聲粗氣的說:“你老看著我幹什麼?”
“沒什麼。”蕭卓岩別開了臉,“我隻是看到,你的脖子上也傷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
“留得一條小命就好了,傷不傷痕的,還不是無所謂。”許晚晴漫不經心的說。
蕭卓岩突然飛快的笑了笑。
許晚晴被他乍現的笑意弄得愣頭愣腦,不由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蕭卓岩還是那幅淡漠的樣子,又看了她半晌,說:“隻是覺得,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真的不一樣了。”
見他憋了半天,憋出這麼句話來,許晚晴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她尷尬地笑了笑,繼爾轉移話題,“這次的事,你是不是,又要打算找鄒燁磊算帳?”
這時,許晚晴細細的打量蕭卓岩,見他脖間似乎有幾道暗紅的劃痕,腕部也微有些青紫,突然又說:“是不是,已經算過帳了?”
蕭卓岩皺眉,突然又笑,“在你的心裏,我和鄒燁磊兩個人,就這麼驍勇善戰嗎?”
他居然用到驍勇善戰這個詞,讓許晚晴不由得嘴角微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