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電話通了,他還是那樣氣咻咻的問她,“你打我電話,到底什麼事?”
本來不想生氣,可一聽他的氣憤的語調,沒有一絲溫柔的話……許晚晴居然也一下子氣到不行,“沒什麼事,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人這樣下去沒什麼意思,分手。”
話筒裏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良久,許晚晴聽到哢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摔到了地上,手機裏傳來刺耳的的聲響,然後,歸於寂靜。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鄒燁磊把手機摔了。
許晚晴放下手機,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打開網頁,查看網上訂單。
隻是,手一直在抖,從來不知道,用鼠標點開一個網頁,原來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她沒有發現,自己一時氣得說出分心時,心居然有一點痛?為什麼會痛?是的,她對他,原來也有投入感情的,不是嗎?
正在那裏努力著費力的移動鼠標,花店的門嘩的一聲被人撞開,鄒燁磊幾乎是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她撲了過來。
一把抓起櫃台裏的她,不管不問,一直拖到車子裏去,眼神凶狠,動作粗魯。
許晚晴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男人,還有這麼動物凶猛的一麵。
“你剛才在電話裏說什麼?再說一遍!”他目光如烈火,似是要把她燒成灰。
許晚晴擰開頭,那句分手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剛才不過是一時氣憤,現下清醒了,哪裏還說得出口?
對於鄒燁磊,她或許並沒有太過深沉的愛戀,可是,在答應他求婚的那一瞬間,心裏又何嚐沒有對美好婚姻的向往和期待?
她是真心希望,可以與這個男子,成就一段細水長流,恬靜悠遠的愛情。
有一點點動心,有三分的愛意,有十分的誠意,其實,是足可以成就一段婚姻的。
或許,她不夠愛他,可是,她自覺,自己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隻是覺得,這個男人值得,值得她嫁,值得她愛,值得她用一輩子,來好好的與他相守。
但是現在……
她不想再想下去,隻是倔強的擰開頭,不回答,不作任何反應。
眼中卻已起了一層薄霧,覺得委曲,覺得煩躁,覺得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又不說了?”鄒燁磊整個人幾乎都壓到了她的身上,“不是說要分手嗎?怎麼又不說了?這句話,你憋在心裏很久了?真是難為你了,到現在才肯說出來,也算給足了我的麵子,是不是?!”
許晚晴的臉唰地紅了,好像身上所有的血都湧到了臉上,那種熱辣辣的洶湧,比被人甩了一個耳光,還要難受,她劇烈的喘息著,說出的話也幾乎碎不成句,“鄒燁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我怎麼不能說?”鄒燁磊眼神陰沉而狼狽,“難道我說錯了嗎?不管他怎麼對你,你對他,始終是恨不起來,不管我怎麼對你,你對我,始終是愛不起來,難道不是嗎?”